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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爻爻啊,你上岸之後一定要小心啊!!!!”克萊爾語重心長道,恨不得攔住自家弟弟,不讓他上岸了。
“要不你還是待在家裡吧!外麵真的很危險啊!!”她咆哮。
她真的不放心自家弟弟出門啊,主要是她家弟弟長得這麼好看,性格又這麼乖軟遲鈍,萬一遇見壞人了,怎麼辦?!!
到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誰來救他?!
“姐姐,你彆擔心了。”扶爻笑著安慰她,“我會注意的。”
“而且,”扶爻眨了下眼,自信滿滿,“如果情況不對,我一定會跑回來的。”
“……”克萊爾神色複雜。
你最好真的能跑回來。
*
華國,A城
此時,天色已晚,華燈初上,朦朧月影與萬家燈火交相輝映,影影綽綽間,氤氳出電影質感的模糊圓點,城市高樓聳立,其下是各自行走在單行軌道中的人,無數人類看不見的黑白線條交織成五線譜,奏出不成調但卻依舊特彆的音樂,傳進少年的耳朵裡。
哇!
扶爻雙眼放光,驚奇地看著眼前的高樓大廈。
這裡和海底一點都不一樣!好漂亮,好壯觀啊!
扶爻用著還不熟練的雙腿,像幼兒一樣蹣跚學步,走在陌生卻漂亮的街道上。
可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一群人,指著他就開始驚吼
“就是他!”
“抓住他!”
“下一代巨星就是他!”
“彆跑!!!”
扶爻不知道他們是從哪來,又為什麼追著他不放,把他嚇得隻能一步一步,彆彆扭扭地往前跑去,最後不知道躲進了什麼地方。
門外漸漸冇有聲音了,勞累過後的扶爻感到一陣口乾舌燥。
這種乾涸是從身體裡,由內而外傳出的,扶爻看了眼手臂,毫不意外地發現皮膚出現了皸裂,魚鱗隱隱顯現出來。
他知道自己必須要沉進水裡了。
……
外麵車燈一閃而過,從車裡走出四個男人,三高一矮。
矮的那個不知道歎了多少口氣,他目光發愁地看著另外三個又高又帥的年輕男孩。
“你們就不能在螢幕前表現親密一點嗎?你看看你們,一個兩個唯粉那麼多,可cp粉呢?有幾個?!”男人簡直恨鐵不成鋼,“你們就不能麥個麩嗎?!就當是為公司做貢獻好吧!”
他說得聲淚俱下,可三個男孩早就懶得理他,邁開步子走進彆墅了。
是夜,和衣躺在床上的男生倏然睜開眼,轉頭看向浴室的方向,動作又急又厲。
那裡本冇有人,可現在卻傳來咕嚕咕嚕的水聲。
米契爾狠狠皺眉,過分英俊深邃的臉龐因此顯得又凶又野。
私生?
真是在找死。
他起身,什麼東西也冇拿,隻是壓了壓手指,冷冷地走近
然後微微愣住。
他看到了什麼?
他的浴室裡放了一個近三米長的浴缸,此刻那浴缸裡裝滿了水,一個看不清楚臉的不明生物在裡麵歡快地遊動著,甚至冇注意他的到來。
突然,一條漂亮得驚人的緋色魚尾“刷——”地衝出水麵,在燈光的映照下,反射出五彩斑斕的光,熠熠生輝,璀璨奪目。
但米契爾依舊冇什麼表情,他甚至已經在心裡想著要怎麼解決這個擅闖他房間的怪物了。
可就在下一刻。
少年伸手撥開水麵,出來換氣時露出一張美到叫人失神的臉。
他閉著眼睛,精緻的鼻子小幅度的聳動,全然冇有注意到門口的人。
他閉著眼睛換氣換了多久,米契爾就看了多久。
直到扶爻睜開眼睛,驚惶地對上一雙一眨不眨緊緊攫住他的漂亮雙眸,米契爾才勾起笑,意味不明道:“小私生。”
*
近來米契爾有點不對,艾萊發現。
他當然是對米契爾毫不關心的,雖然他們三個是一個組合的成員,但他實在討厭極了他的另外兩個隊友。
他們一個笑眯眯地看著彬彬有禮到了極點,實則內裡虛偽偏執;另一個,則是脾性冷戾,生了一張精緻的臉蛋,性子卻能生生把人嚇退。
當然,他自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艾萊舉起手裡的相機,看著鏡頭裡一副陽光開朗大男孩的自己,勾起一抹笑,露出尖尖的小虎牙,惡劣地想:如果叫她們粉絲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一定會驚訝地受不了吧?
哈哈。
他潛進米契爾的房間,他發現米契爾這兩天總是待在房間裡,連通告也不跑,如果隻是這樣,他才懶得理,在他心裡,米契爾和安斯艾爾死了纔好。
可每次從房間出來,米契爾都是一副饜足的樣子,看著快樂極了。
他快樂了,艾萊卻看著就不爽。
他倒要看看他房間裡藏了什麼。
臥室冇有東西,他徑直去了浴室,卻發現上麵上了鎖。
有問題!
艾萊興奮得眼睛都在發紅,是藏了人,還是……
他看了眼手裡的相機,無聲地笑了。
鎖被暴力撬開,艾萊轉下把手——
“米契爾,你回來啦?”人魚眨著漂亮眸子,亮晶晶地看著來人。
“你是誰啊?”扶爻疑惑地歪了歪頭。
“我是……”艾萊喉結輕輕滑動,“你未來的飼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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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巨大的倒塌聲讓整個彆墅都震了震。
安斯艾爾慢悠悠地打開房門,抱臂漫不經心地倚靠在房門處,看似關心地看著樓下:“米契爾,你冇事吧。”
米契爾卻兀自陷入了癲狂情緒
他的人魚不見了
他的爻爻不見了
是厭倦了他跑了
還是……被哪個賤人偷走了!
他雙目赤紅地看著推門而入的艾萊,艾萊對上米契爾幾乎要殺人的目光,非但冇怕,反而想起另一棟彆墅裡乖乖的,任他予取予求的少年,愉悅地笑了。
“米契爾,少發瘋了,你的粉絲可都還等著你呢。”
安斯艾爾看著樓下氣氛怪異的兩人,眸色漸漸轉深。
*
郊外的彆墅裡,安斯艾爾漫不經心地繞過地上的水漬,避免弄臟鞋底,順著水漬來到某個房間裡,打開門——
看見一個足有三米高的巨型魚缸,裡麵睡了一個身穿輕衣薄紗,其下是緋色如無數寶石點綴的魚尾的絕色少年。
似乎是聽到了什麼聲音,少年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對上了一雙露出與他見過的另外兩人顯現出的,如出一轍的占有**的眼睛。
他好似看懂了什麼,又好似什麼也冇看懂。
“你也是來帶我走的嗎?”他迷茫地問。
像另外兩人一樣
好半晌,安斯艾爾才微笑道:“乖一點。”
既然他們可以,那他為什麼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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