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法典破碎,意善心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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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年的傳說厚重嗎,當然厚重。

但如果這是一成不變的八千年、是小國寡民的八千年,祂還厚重嗎?

當無數星火自神聖法典上被如意金箍勾起,當靈明心猿揮舞著無儘心火之怒、反抗之意砸下時,那八千年的法典便不再厚重了。

“哢嚓···”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那看似無可撼動的神聖法典之上,頓時出現了無數裂痕。

那些裂痕並非全部由外力造成,而是在外力降臨的瞬間,其內部也湧出力量相合而破。

換句話來說便是,美好下隱藏的不甘靈魂被點燃了心火,他們配合悟空揮下瞭如意一擊。

這一擊敲破了八千年的傳統,這一擊打破了純善下的虛偽,這一擊是無數悲痛者的呐喊。

“不可能!我族八千年的神聖法典怎麼會破裂,享有美好時代的族人為何怒意暗藏。”

“有何不可,且讓俺老孫再來幾棒,徹底打碎你們的自滿傳統。”

最初執法者汶鯧可不敢再用神聖法典,強接悟空的攻擊了。

通過剛纔的交戰,不僅悟空發現了神聖法典的漏洞,使徒汶鯧也發現了自在心猿的約束。

他緊急將神聖法典拋向空中,使其化為無量大山,企圖用八千年傳說的沉重,鎮壓心猿悟空的桀驁。

那執法枷鎖在他手中化為律法依憑,強行勾連悟空踏碎淩霄的罪責,使無量大山牢牢鎖定悟空的身軀。

“欺天犯理、罪不容赦,我叛你負山改過,磨儘殺戮不忿之怒。”

悟空看著從天而降的無量大山,隻感覺這一幕是如此的熟悉,但當年的事情不會再次發生了,因為這次他冇錯。

“你這山法典條例為形、眾生之意為質,可那無計眾生中有太多不甘了,他們怎會壓製一顆反抗的心。

來,吃俺老孫一棒,塵沙相聚怎成堅石、千瘡百孔何來天理。”

一座浩瀚山脈之下,一隻怒火心猿奮起反擊,那彷彿是巨大與渺小的對抗,又好似規矩與桀驁的相會。

從資訊量上來看,神聖法典的質量要比悟空更多,但從凝實度上來看悟空遠比那部法典來的堅硬。

因為地球眾生心中的悟空鮮活,基思族中的法典飄渺,他們的族人知道有這麼一個傳說、有這麼一位使徒,可又有幾人研讀過那本法典。

畢竟那是一個美好的社會,不論對錯等待聖徒編寫的法典對照就好,他們隻有遵守權,從無改寫漏洞權。

當浩瀚山脈與如意金箍相撞的瞬間,純紅的火焰沿著那些被打破的裂紋蔓延直上,將整座山脈渲染成了一座火焰山峰。

那些火焰如利刃般將山峰分裂,最初隻有細小的石頭脫落,接連而至的便是山體碎裂。

下一刻,那座山峰彷彿綻放的煙花般崩裂,無數的碎石向四方濺去,它們上麵均包裹著純紅的火焰,彷彿一道純紅極光般閃耀世間。

它們衝到高處又被使徒汶鯧牽引著墜落,彷彿想再次化為神聖山峰鎮壓異端。

但這次悟空連如意金箍都冇揮動,也撤銷了心猿怒像,再次化為那隻靈動空明的猴子。

他揮揮手從神聖山峰上抽出了無量純紅,將它們披在了自己的身上,超長的純紅披風彷彿一道紅色界線分開了天地。

“莫念、莫留,輪迴因果自有其正,心火罰罪自有其公。

莫失、莫忘,是非善惡無有框架,自我分辨有何罪過。”

純紅匹練無風自動,彷彿自赤怒改新之火中得見新生,它們歡快的恣意飄蕩,原來心生反抗竟會如此美好。

伴隨著無量純紅的抽離,那座看似堅固的神聖山脈化作了無數碎石,砸在地麵的瞬間,又化為了細小的沙礫。

這導致披風飄蕩、手持如意金箍的悟空,彷彿正身處一片金黃沙洲之中。

“你這法典冇了腐朽的條目,反而現出了璀璨的光輝,但這些光輝卻不是法典的本質,而是眾生之意的信任。

這些信任如此閃耀澄淨,你們為何視而不見。”

“改不了,看不見,那是我的老師聖徒烈鰆親手編撰的神聖法典,我改不了、後輩更不敢改。”

“那你這點上不如我的師父,他可是會按照自己的理解,去翻譯真經典籍的。”

“何其大膽,法理之主威嚴何在,法理正統如何維繫。”

“小事爾,再開一法即可,覺者有大般若,我師父有成唯識。”

使徒汶鯧深深的看了一眼悟空,他無奈的發現自己手段儘出,也敵不過一隻心猿顯化。

那八戒悟能、意馬白龍、本性悟淨尚未出手,他便敗了。

他的傳說、八千年傳承的神聖法典,不僅積累了厚重,也積累了無儘呐喊,現在他們終於打破禁錮,衝入了山巒。

他沉默了片刻,向悟空行了一禮便隨風而散重返了傳說,那些璀璨的信任沙礫也追隨他而去。

他冇有向悟空討要族人的不甘心火,他們憋得太久了,就由他們去吧。

再者他擔心自己討要,會被心猿悟空來上一棒,畢竟那隻心猿彷彿心火怒海的凝聚,多半是位桀驁不馴的存在。

“悟空有何感悟?”

“師父,多是些華而不實之能,意善心腐雖算不得妖魔,但也不似我兩教真修。”

悟空的傳說致使他天然偏向於佛道兩教,在他看來隻有達到兩教真修的程度,纔算的上是一位強力對手。

很顯然,不是所有的心靈飛昇者都是法理之主,他的要求對正常的唯心文明而言有些過高了。

因為越強大的唯心文明法理越統一,傳承的存粹是有保證了,但過高的權威也會阻礙新理唸的誕生。

“倒是比我想象的要順利些,就是不知那使徒汶鯧的載體‘心靈戰士汶鯧’,有何手段。”

“師父可需我等師徒合力出手,以我們的質量,鎮壓他輕而易舉。”

“不可,為師既已答應他的比試條件,怎可以傳說之厚重欺壓他的法理。

且退至為師身後,讓為師來驗證基思諸法。”

心靈戰士汶鯧在自身傳說潰敗之時,就感覺事情失去了控製。

他很擔心對麵的玄奘統帥傳說顯化一擁而上,對他直接展開強勢碾壓。

好在他擔心的情況並冇有發生,那位唯識玄奘終究是位值得尊敬的對手,選擇了孤身一人再次入場。

“貧僧亦有些降魔手段,還請汶鯧先生全力施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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