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北京歡迎你 搶錢天纔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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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好多禮物,

好多好多美美的時尚的衣服,將親朋好友都包裝一通後,華婕終於要離開法國了。

不能跟沈墨去南法玩,

實在好可惜。

但再不回去的話,大學的第一學期都要結束了。

伊萬先生依依不捨的作別小財神爺華婕,來自中國的藝術家團隊的3個月法國之行,終於告一段落。

所有個展中粉絲們送的禮物和自己買的東西,

全部要郵回國。

哪怕運費高額,

稅費極貴,也要把這些心意和戰利品帶走。

因為華婕一家可能都會搬到北京,所以大多數東西都郵到國美協會代收,省了回過後仍要兩省托運。

與華婕同飛的,還有她在法國畫的好多作品。

一切才起航時,

畫下的《道聖斯托的清晨》,

那是凡爾賽雙年展纔開幕,一切都欣欣向榮。

然後是個展剛開時,

那幅站在紅嶺藝術館門口,

背對鏡頭,

以光為翅的《展翅:我的童年句點》,那時是興奮的,昂揚的。

接著是畫ls商務和沈墨對撞的《談判》,揣著喜悅,和被美好包裹的溫暖與感動。

再下來是沈佳儒老師和巴黎國立教授出錢齊請的luo體模特《陽光下的珍妮》,

畫中的年輕法國女性承載著華婕心境上升時,

最朝氣蓬勃的色彩,整幅畫都清透而美好,明明是不著寸縷的女性,

除了美之外,卻冇有一絲一毫的汙濁,隻有明媚,隻有希望。

然後又畫了《喬納莊園的夜晚》,一眾中國麵孔齊聚前庭外,飲酒,聚餐,懷念過去,展望未來。巍峨豪奢的莊園和城堡,承載的卻是寧和與幸福。那是對一個階段勝利果實的分享。

最後,是拍賣行中的《舞獅》。昏暗的拍賣行,攢動的人頭,輕輕舉起的拍牌,可他們圍繞競拍的,並不是一幅幅畫作,而是騰起歡躍、儘情嬉戲的舞獅。

昏暗包圍中,是忽然炸開的明亮。舞獅雖是遠景,卻點亮了拍賣行中的焦灼沉鬱氛圍。

那種破局而出,在資本包裹之下,仍衝出重圍,憤然綻放的力量,是多麽的迷人。

而那騰躍激情的氛圍,也正是對這一場畫展之勝利的最好詮釋。

幾幅陳情力作,一遝寫生習作,是華婕法國之行的另一份收穫。

同樣沉甸甸的,亦是豐收果實。

飛機起飛,華婕抱著沈墨的胳膊,咬住少年的大拇指,望著逐漸變小的巴黎城,幸福的喟歎。

搶了錢就跑,真開心。

下次她還來!

……

……

國美協會本來要給華婕舉辦一個大規模的機場歡迎儀式,被華婕強勢壓製。

小姑娘機場落地後,就帶著家人急匆匆的趕回勁鬆。

10月20日,已經錯過了勁鬆的夏,也冇趕上勁鬆的秋,第一場雪已下過,這裏已經入冬了。

春天時離開,眨眼已錯過這一年家鄉的兩個季節。

沈老師家一室的畫被清空,過去3年沉甸甸的收成換來了銀行卡上八位數的存款。

華父開著車載著家人從火車站駛回家,路上穿過勁鬆市一中。

那裏已經不再是華婕拚搏戰鬥的場所,新的學生會坐在她曾經坐的位置,踏上屬於新一屆學子的新征程。

學校外牆和內牆上的畫仍被保護的很好,遠遠望去,還是一中最亮眼的風光。

牆繪上方掛著已經褪色的紅色橫幅,上麵寫著【恭祝本校應屆生、省文科狀元沈墨考上北京大學!】【恭祝本校應屆生華婕考上清華大學!】【恭祝……】。

華婕伏在車窗上,望著那些字,彷彿在遠望曾經的3年青春。

那些永遠不會忘記的辛苦,和苦儘甘來的幸福。

回家後,華婕從隔壁周叔叔家接回歡歡和毛豆,歡歡拱在她懷裏狂拿尾巴抽她,還一邊抽一邊嗚嗚嗚的吭嘰,哭的好淒慘。

華婕抱著超心疼,以後再也不想離開它這麽久了,偏偏清華宿舍不可能讓養狗,短時間內還是要分開。

休息好後,家庭會議上,一家人規劃了接下來華父的事業方向。

要提前到北京踩點,看店鋪,掌握整個北京市場狀況等,至少要一個多月時間,再把店鋪盤下來、裝修好,勁鬆的鋪子處理下,搬家過去,怎麽也要三四個月左右時間。

華婕雖然希望爸媽能儘快到北京跟她一塊兒,但也不得不接受在此之前的分別。

華父本想請親朋吃頓飯,慶祝女兒考上清華。

但華婕已經晚報道快2個月了,時間緊迫,隻好一切應酬和慶賀都以後再說,整理好畫材畫具、日常用品和各種證件及鈔票。

一家人纔回勁鬆冇多久,又不得不再次踏上行程,直奔北京。

與他們同行的,還有直接丟下勁鬆別墅給趙孝磊打理,帶著必要的行李直接搬去北京的沈佳儒和沈墨——他們在北京有2間超大的公寓,和一套北三環外的別墅。

以及背上行囊,跟著爸媽去清美報道的陸雲飛。

隔日在飛機上醒來時,華婕還在迷茫,自己這是飛去法國啊?還是從法國飛回來啊?還是要去哪兒?

直到落地出了幾場,被裹挾著砂礫的秋風沙沙拍臉,她才恍然。

哦,是在北京。

這一天代超因為在忙,是裘遠帶著國美協會的幾個會員來幾場接站,以儘地主之誼。

沈老師家在北三環外的別墅已經提早被打理好,華婕一家人和陸雲飛一家人於是也暫時住了進來。

行李放好後,一大隊人先趕出去吃烤鴨。

坐在中式的餐廳裏,被紅燈籠罩著,撕下一張薄薄的小圓餅,抹上醬汁,裹上蔥絲、黃瓜絲和一片厚實的、外酥裏嫩的烤鴨肉,捲成圈兒,再在底部摺疊,然後從上方咬下一大口。

細細咀嚼,油汁滿口,肉香滿溢,和著清爽的黃瓜,鮮辣的蔥,和泛著麵香的薄餅……當中國人的快樂,又回到了華婕身體裏。

太!好!吃!啦!

下次投胎還要當中國人!

這美食,值得。

一口捲餅,一口北冰洋,吃了倆月西餐和不正宗、缺調料食材的中餐的胃,終於得到了撫慰。

晚上裹著風衣漫步回沈老師家時,華婕偷偷湊近沈墨耳邊,低聲道:

“等爸媽他們都回去了,我們入學開始上課後,你找個週末,帶我去舞廳吧~”

沈墨一巴掌拍在她腦門上,“還冇開始上課,已經想著浪了?”

“啊~好長一段時間光忙了,雖然冇上課,畫畫辦展也累的要死,我需要釋放!”華婕一把抓住他手,塞回他衣兜裏,順便把自己手也送進他兜中,小聲討價還價道。

“噢。”沈墨攥了攥她的手指,勉強算應下了。

華婕長長吐出一口氣,吹散撲麵捲來的裹挾著細沙的秋風。

落葉窸窣飄下,一股風過,一片片葉搭上她的發頂和肩頭。

夜晚,每個房間裏的人都在整理東西,錄取通知書、身份證等證件,還有各種住校需要的日常瑣碎。

“東西都先放在這兒,隨身帶點洗漱用品之類就行。”沈佳儒在客廳喝水時,朝著客房裏的兩家人道。

“謝謝沈老師。”陸雲飛比較開朗的媽媽探頭迴應。

“好的老師!”華婕也清亮回道。

所有人好像都在忙,隻有沈佳儒無事可做。

他的新畫室還冇有整理好,許多顏料都還在郵寄過來的路上。

於是乾脆溜達一圈兒後,在客廳桌邊坐下。

眼見著沈墨取了兩樣東西送到華婕房間中,沈佳儒抿唇坐了一會兒,忽然到書房找了筆紙和字典出來。

坐在客廳裏,開始專注的查起字典。

沈……3個字的名字好呢?還是2個字的名字好?

兒子輩的叫沈墨,倆字,那孫子輩的就取3個字的名字吧。

也不知會先有孫子,還是先有孫女呢?

要是能一下子都來,就好了……

3個字的名字,中間字就很重要,哪個字好一點呢?

刷啦啦啦……

字典翻的飛起,幾分鍾後,沈佳儒桌上的白紙就被寫上了許多字。

“軒……會不會太文縐縐?”

“子……做中間字好像有點普通……”

“啊……感覺哪個字都配不上……各有各的令人不滿意啊……”

沈佳儒的眉頭逐漸皺起,忽然開始覺得這世上還缺那麽一兩個能令他絕對滿意的字。

半個多小時候,沈墨的東西整理妥當,到廚房找水喝時,看到親爹伏案沉思,那表情彷彿無比煩惱。

“怎麽了?”沈墨握著杯溜達著走近。

看多了他爹畫草稿,卻難得見其寫字。

這是寫什麽東西呢,這麽苦惱……

瞧見沈墨走近,沈佳儒猛地坐直身體,一把將字典扯到寫了許多字的紙張上,遮擋行為太過明顯,導致父子兩目光相對,都有點尷尬。

“……”沈墨。

寫什麽呢?這麽神神秘秘,怕被人看?

“……”沈佳儒。

抿緊嘴唇,臉色緊繃,倔強執拗的一字不言。

沈墨皺眉聳了下肩,搞的好像他多好奇似的……給他看他也未必要看。

轉身抬步便走,頭是絕對不會回的。

沈佳儒鬆一口氣,盯著麵前的字典,忽然開始反思:

做這些,是不是早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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