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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來的時候，母親第一次哭了。
“對不起……對不起，媽媽。”
“如果我能再好好的照看你……讓你這麼害怕，對不起，姬乃。”
媽媽和我對昨天經曆的事情都感到後怕，我能活到現在，多虧了那個死神。
那個人去哪裡了呢對了，他在這附近工作……好像是這麼說的。
母親察覺到我的視線在尋找著誰，於是告訴了我。
“死神說中午過後會再來看你。”
哦，好吧，果然要工作。
隨後我問了母親一些我一直很想問的問題。
“媽媽……我的爸爸去哪兒了爸爸是虛嗎”
我一邊在心底裡否認那不是虛，一邊感到不安。母親從未提起過父親。我也總覺得不該問。
母親停下做家務的手，走到地爐附近的我身邊坐下。
“你父親可不是虛啊，他是一個非常溫柔、聰明、堅強、帥氣的人。”
“那為什麼不在呢”
“隻是……”
母親不再說下去了。
“大家都欺負我冇有父親!如果有父親在的話，我就能說我不是虛的孩子!我討厭父親!最討厭!
!”
“姬乃!
!”
雖然見都冇見過的父親。但是，我之所以會遇到這種事，都是父親的錯。因為父親不在。
所以對於我說了“討厭”這句話，母親有些生氣地說道。
“不能用那種話。”
“可是、可是……爸爸不在是真的啊!”
“姬乃是因為爸爸不在才討厭他的嗎你真的很討厭他嗎”
聽到母親的嗬斥，我垂下了眼睛。然後，伏在母親的膝蓋上沉默不語。
討厭什麼……隻是我的發泄而已。對自己父母的存在說出否定的話，讓我很心痛。
“……我想見爸爸哦。”
這纔是真正的心情。因為有母親在，所以不寂寞。不過，村裡的孩子們和成年男性一起到處玩耍的樣子讓人羨慕。
我也希望能騎在爸爸肩上……想和爸爸一起到處玩。
不能實現那個現實，和討厭父親是不能畫上等號的。
“姬乃那麼聰明，應該知道為什麼說討厭就不行吧”
“……嗯，我知道。”
“好孩子，有一天你見到爸爸，一定要告訴他你很喜歡他。”
聽到這句話，我抬起了頭。
“所以爸爸還活著吧
!”
“……我也不是很清楚。”
從母親的情緒中看出，她不想讓我再問下去。
所以我也冇有再說。
正當氣氛變得有些微妙，就在這個時候，傳來了敲門聲。
“哦，感覺好些了嗎”
露出臉的，是昨天見到的死神。明明離中午還有一段時間，卻早早地過來拜訪。
“我很在意，現在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冇有冇有。現在正是空閒的時候。昨天真的謝謝你了。”
母親說著低下了頭。我一邊躲在媽媽的背後，一邊再次仰望死神，因為我們之間的身高差距太大以至於仰望看他的時候脖子都不舒服了。
“保護流魂街的人們是我的工作。請不要放在心上。”
“喂，姬乃，好好打聲招呼吧。”
明明藏在背後，卻被母親推到死神麵前。
死神立即坐下來，好像要和我進行眼神交流。
“我是藍染惣右介，作為死神在靜靈庭工作。”
“我是姬、姬乃……昨天謝謝你……”
這是我生平第一次和成年男性說話。可能是注意到我因為緊張而想要逃跑，死神……藍染從懷裡取出了什麼東西。
“你看，是金平糖，你知道嗎”
我輕輕點了點頭，他又笑了，在我的手掌上放了兩顆。
“吃吃看，要是你喜歡就好了。”
“……不認識的人給的東西不能吃。”
“哈哈哈，我和你已經不是陌生人了吧”
……確實。如果彼此知道對方的名字，或許就不會陌生了。
我盯著自己手上的金平糖，吧嗒一聲放進嘴裡。甘甜的味道在口中擴散開來，臉頰不禁放鬆下來。
“太好了，你好像很喜歡。”
“姬乃，要怎麼回覆呢”媽媽問道。
“啊，謝謝您!”
藍染微笑著站起來，開始和母親說話。
“就像我昨天告訴你的那樣......”
“……我知道，我早有心理準備。”
到底在說什麼呢我抬頭看著他們，又和藍染四目相對。
“和我去散散步吧。”
來吧。藍染伸出手來，我抬頭看著母親。
“媽媽也一起來吧!”
“你去吧，姬乃，冇事的。”
雖然昨天是因為走投無路，但和剛認識的人一起單獨行動還是很緊張，也很害怕去到媽媽看不到的地方。
我不願意，媽媽抱起我，交給了藍染。
“討厭!”
“哎喲，真是個活潑的孩子啊。”
“沒關係的，姬乃。這次一定會回來的，也不用害怕。你不相信媽媽嗎”
我在藍染先生的懷裡，看著媽媽笑著摸了摸我的鼻子。這讓我覺得可以和這個人一起出門散步。
藍染在確認了我變得老實了之後，返身走出了家門。
當我無法再看到母親揮手告彆時，我終於抬頭看著藍染先生。
“……要去哪裡”
“我帶你去看風景。”
藍染這麼說的時候……我被漂浮感包圍著，居然飛了起來。
被突然發生的事情嚇得閉上了眼睛。我緊緊地抓住藍染的衣服，忍受著吹過來的風，這時又聽到溫柔的聲音。
“來，睜開眼睛看看。”
聽他這麼說，我輕輕睜開眼睛……
“哇啊啊……”
眼前的景象。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藍染跳上了這附近最高的一棵樹。
我看得入迷，藍染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你看，那裡就是靜靈庭，我們平時住的地方。”
“靜靈庭……死神工作的地方”
“是的，不僅是屍魂界，它還守護著住在現世的人們不受虛空的傷害，從而保持著三界的魂魄平衡。”
“……不知道。”
“有點難理解，沒關係，很快就會明白的。”
我正納悶他為什麼要講這麼複雜的話題，藍染頓了一下繼續說。
“你知道什麼樣的孩子能成為死神嗎”
“有靈力的孩子!我也有!”
知道的事就得意地回答。看藍染的表情，果然冇錯。
“是啊，一個力量如此強大的孩子，必須學會使用他的力量。”
“力量強大的孩子”
“是啊。你這個年齡就有這麼強的靈力。如果不早點學習力量的使用方法，不久就會有虛拜訪你們家的。”
那個虛會襲擊和母親一起住的家嗎聽到這句話，我一下子害怕起來，垂下了腦袋。
我感到不安，藍染的聲音卻一如既往地平靜。
“沒關係，我來教你力量的使用方法。”
“藍染”
“其實，成為死神的孩子們也有去的專門學校，但你……還太小了不能去。所以，我會儘可能地每天單獨教你。”
“你是我的老師”
“虧你還知道這麼難懂的詞，嗯，就是這麼回事。”
為了從虛中保護自己，必須增強力量。為此有必要去學校，但是我這個年齡還太早了。所以藍染來代替教學……。
雖然理解了狀況，但覺得自己的理解力不足。
“……我必須成為死神嗎”
“我也不是勉強你。你隻要學習了控製力量的方法，就可以選擇一直住在村子裡。”
“……還是和媽媽在一起好。”
成為死神在那個城市生活，就意味著離開了媽媽。我不喜歡那樣。
看出了我的迷茫，藍染並冇有急著否定。
“我有很多時間，你可以好好想想。”
“藍染……那個……”
“怎麼了”
“……我想見爸爸。”
如果成為死神的話……離開這個村子，就能找到父親嗎
對於我的疑問，藍染似乎稍微思考了一下。
“姬乃對你父親的事一無所知嗎”
“不知道……我想問問他為什麼會不見了。”
“是啊……現實或許有點殘酷，但隻要成為死神，總有一天會找到答案的。”
如果成為死神的話就能追溯父親的痕跡。這句話一直留在我的腦海裡。
現在無法決定是否要成為死神。隻是，如果我能保護母親不受虛的危險的話……我想學習。
“藍染……我想變強。”
“交給我好了。彆看我這樣，其實我是在真央靈術院教書的人。”
“拜托了。”
“是啊，先……從讀寫開始教吧。”
回到家的時候，媽媽又向藍染低頭行禮。姬乃拜托你照顧了。
母親也許知道。我生來就擁有靈力，這意味著我遲早要走上與死神打交道的道路。
母親的表情看起來既高興又悲傷又寂寞。獲得與虛戰鬥的力量，也就是說不是迴避戰鬥而是直麵戰鬥。那一定是……這比逃跑更危險吧。
村裡的人知道我從森林回來後，就不再來找茬了。取而代之的，是被恐懼所嚇跑。
母親說不用在意，結果我們住到了比以前更加遠離人煙的地方。
按照約定，藍染經常來找我學習，教我靈力的使用方法。潤林安是離靜靈廷最近的地方，所以隻要有時間，來一趟並不是難事。見過麵幾次之後對藍染先生也不再認生。
歲月在緩緩流逝。
“好，這麼一來，讀寫應該冇問題了。”
“藍染老師，我又想看書了!”
“你真聰明。這把年紀的人根本不會讀書。”
藍染總是帶書來。自從識字以後，閱讀是我每天的樂趣。
不明白意思的單詞，他會全部寫出來好好教我。
“哇，我要騎肩車!
!”
“真拿你冇辦法，上來吧。”
學習之外也玩了很多東西。一直憧憬的騎在肩上、玩捉迷藏……無論是在河邊玩耍還是捉蟲。
不管遇到什麼事，他都冇有露出一絲不快地陪著我。爸爸……是這樣的感覺嗎我真正的父親也是這樣溫柔的人就好了。
能讀能寫之後，藍染教了我鬼道。
每天都能得到一些收穫，這讓我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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