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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不習慣的日常生活開始向習慣的日常生活轉變的時候。
我看了看錶,慌忙收拾行李。
“已經這個時間了……我走了!”
“哦,路上小心。”
在海燕的目送下,我跑出副隊首室。
由於我開始擔任海燕委派的雜務,外出的機會更多了。因此,在靜靈廷內部的人漸漸也都認識我了。
“來得及嗎……”
一邊跑一邊在腦海中考慮要搬運的檔案的優先順序和距離。
像這樣每天在廣闊的靜靈庭裡奔跑,體力自然會增強。
“你好!我是十三號隊派來的!”
“小鬼來啦,嘩啦嘩啦!!”
我穿過十一番隊的大門,一邊躲避著一發現我就撲過來的隊士一邊前進。
“一之瀨先生!”
“……又逃過來的”
“……冇有戰鬥的理由。”
雖然一之瀨先生對從未表現出戰鬥之意的我露出驚訝的表情,但還是接過了檔案。
本來應該交給隊長或副隊長的檔案,但因為鬼嚴城隊長嫌麻煩,一之瀨先生自然就收下了十三號隊的檔案。
“那我先告辭了。”
“鬼嚴城隊長說過,如果隻想和強者戰鬥的話,他會親自拿劍。”
“不是這樣的。”
我這樣回答,低下頭走出十一號隊。
我在靜靈庭小跑著,雖然有人看我,卻冇有人跟我說話。雖然意思有些偏差,但十一號隊的人可能已經注意到了。
“接下來是……六番隊……”
走在令人厭煩的長路上,前方傳來嘈雜的聲音,還有很多人衝過來。
確認了這一點後,我慌忙靠到路邊。
“從重傷者開始,把他送到救濟站吧!不要拖拖拉拉的!”
“好!!”
“一個人也不能死!”
看來是第四隊的一員。順著他們前進的方向,可以感覺到靈壓的動搖。
不知是哪支隊伍的剿虛回來了。
地點離我現在的位置不到幾分鐘。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光景,我自然而然地向他們的方向走去。
“受輕傷的請過來!”
“術式在這裡開始!請離開!!”
廣場上到處都是這樣的指示。好幾個人躺在地上接受治療。
我把身體藏在牆壁裡,目不轉睛地盯著這一幕。
“……是哪個隊”
這樣的疑問,以及來不及移送到救援辦公室的人們的迴路。
我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還用不上的那種鬼道。
“……啊,所以要轉換成那個靈質……術式的組成術是怎麼連接起來的呢……”
一味地觀察,把疑問和發現寫在小紙上。
然後觀察人群,在人群中發現了與之不相稱的年幼的存在。
雖說年幼,但比我大得多。
“……朽木白哉。”
不知道是不是偶然,他也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四目相對。
原來是六番隊的部隊。看來他冇有受傷的樣子。
麵無表情的他向我走來。
“……你在乾什麼”
“對不起,我走了。”
“不是這樣的。”
我判斷他是討厭受傷的人成為被取笑的對象,所以向他道歉,但好像不是這樣的。
朽木更加逼問我。
“我在問你為什麼要做雜務而留在這裡。”
“……因為我接到了這樣的指示。”
“聽說你是主動放棄名次的。”
排名越高,任務就越多。
有被要求出擊虛出現的地區的事,也有單獨擔負地區保全的任務的事。
我至今還冇有離開靜靈庭。
“為什麼你的力量不去發揮在更重要的地方,膽小鬼”
那確實是無可反駁的正論。
希望用這個力量能幫助誰,所以成為了死神。
然而,我雖然鍛鍊過,卻從未作為死神揮舞過那力量。
“……你是想說都是因為我嗎”
我什麼也回答不上來,朽木白哉說了一句。
“……不是的……啊!”
正想否定的時候,聽到了風聲。
慌忙改變姿勢避開原因。那傢夥是衝著我的腦袋揮劍的。
無論我怎麼躲避,他都不停止進攻。
太刀筋比在真央靈術院相撞時更銳利、更迅捷。
“請把劍收起來……”
被逼得走投無路,我終於被逼到了廣場的中心。
隻是受了點輕傷的隊士們看著我們。周圍的人雖然知道必須阻止,但似乎都在猶豫要不要對朽木白哉采取行動。
吱吱……。
光是躲避是來不及的攻擊。
用落在附近的不知是誰的刀擋住了攻擊。
“……佩刀就足夠了”
“……請您把劍收起來,如果您介意,我向您謝罪。”
儘管如此,對方還是認真地砍了過來。
我的情緒中出現了些許焦躁。
……你怎麼也追不上我,可彆老纏著我。
“適可而止……”
是吧!!
看透了朽木的太刀筋的我,第一次轉入攻擊。
因為我的一振,刀從他手裡掉落了。是我把他的刀吹飛了。
他抱著一不留神就殺了我的覺悟砍了過來。既然如此,我也這麼回答。這樣決定後,我揮刀砍向幾乎毫無防備的他。
“夠不到!!”
朽木閃躲開來。我拿的是一把佩刀。
刀身的長度和原本的刀不同,我搞錯了距離感。
“彆想躲開!縛道……”
“到此為止。”
“太過分了。”
我的攻擊功虧一簣。
同時傳來一個聲音。一個是熟悉的聲音,另一個是第一次聽到。
“……藍染。”
抬起頭來仰望。抓住我手臂的是藍染。練成的靈力,被漂亮的反鬼相殺擊得粉碎,以至於意識到的時候都晚了。
而站在朽木白哉身邊的,是一位身穿白色外褂的上了年紀的男性。頭髮製定牽星箝。……六番隊隊長朽木銀嶺。
大概是意識到我們的靈壓衝突,趕了過去吧。
“嗯,大概是和白哉吵了一架。”
“爺爺!事情還冇解決!”
“是主人輸了,如果不阻止的話,現在就得靠四號隊來照顧了。”
“我知道縛道要來了!我準備了還擊的白雷進行有效的攻擊!”
“來不及的,承認吧。”
看到兩人的對話,我不禁插嘴。
“……我知道你想使用鬼道。你的鬼道我不可能輸!”
“你……對誰說這種話!”
“吵死了!彆把貴族的上下級關係強加給流魂街出身的人!連這種事都不知道嗎,傻白哉!!”
“你是笨蛋!你這個膽小鬼!!”
“這個少爺……”
“住手,姬乃。”
當我們正要吵架的時候,藍染阻止了我們。
藍染的大手捂住了我的嘴。結果我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我不甘心自己掌握著對話結束的主導權,咬著藍染的手掌反抗,但他一點也不害怕。
“彆咬我,姬乃。對不起……朽木隊長,我待會兒會再和你解釋。”
“冇什麼,雖然衝突有點激烈,但畢竟是小孩子之間的爭吵。白哉也不老實。委屈就委屈吧。有需要道歉的就道歉。如果你能學會這一點,我就能對你有所改觀了。”
“爺爺!!他把我當成傻瓜……”
“白哉,在熱血沸騰之前,先整理一下受災情況。”
被朽木隊長“啪”的一聲收拾了一下,朽木帶著無法接受的表情離開了。
“我聽浮竹說了,是來六番隊有事吧”
“啊……檔案。”
“辛苦了。”
朽木隊長收到我寄來的檔案後,去確認六番隊的受災情況。
剩下的隻有我和藍染。鍛鍊場以外的隊士之間的認真碰撞。我知道肯定會被罵,不敢抬頭。
“……是嗎”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我聽到的卻是小小的笑聲。
“什麼”
“哈哈哈……不好意思,太好笑了。”
我還是不太明白這個人的笑點。
隻是,藍染用死霸裝的袖子掩著嘴角咯咯地笑著。
“我才知道姬乃也會像小孩子一樣吵架。”他解釋著笑的原因。
“因為……那傢夥!”
“我可冇教過你這種措辭。”
“……對不起。”
我表情嚴肅的向藍染道歉,他溫柔地摸了摸我的頭。
“我一點都不覺得是姬乃單方麵的錯。不過你也不是第一次受到那種單方麵的挑釁,你討厭什麼”
“……不知道。輸了還自以為是的笨蛋讓我生氣……”
“喂,說話的語氣可不行,你得冷靜下來。”
“……我不知道為什麼討厭。因為……對方說的都是正確的。但是……但是,我還是討厭。我不知道為什麼討厭……啊啊啊!”
焦躁和無法形容的悲傷。用了很多不好的話的罪惡感,和認為自己冇有錯的自我防衛。
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情緒變得混亂,我放聲大哭。
“什、你後悔到要哭了嗎不……難過嗎姬乃冇有錯,沒關係的。”
藍染慌忙抱起我。
我的脾氣暴躁得近乎慘叫,他隻是一個勁地拍著我的後背哄我。
平時最喜歡的抱抱。現在連這個都不願意,想要擺脫。藍染為了不讓發飆的我掉下去而拚命。
“以前從來冇有這樣哭過吧”
“我不知道啊……!全部都討厭!討厭討厭!!”
“服了你了……”
連我都不知道的事,藍染怎麼可能知道呢
“你看,點心什麼的……”
“不要!!”
遞過來的糖也抖掉了。
“哦,不能吃點心……”
藍染終於開始煩惱該怎麼辦了。就在我哭喊的時候,本來已經離開過一次的朽木隊長回來了。
“對這種狀態的孩子做什麼都冇用,孩子也很不容易吧。”
“如果是關於這孩子的事,我倒是覺得在某種程度上……”
“……她一直隻和大人接觸,剛纔才第一次袒露心扉和白哉吵架。這也是成長的一種。讓她哭到累就好,不要勉強讓她長大。”
“是這樣的嗎”
“冇什麼,你也彆想歪了,真可憐。你一定忍了很久了。”
“忍……確實,這孩子可能忍得比較多。”
“她就是這樣保護自己的。隻是不習慣被人闖入自己的空間。”
隻有時間在這樣對話的兩個人的守護下流逝。
我終於平靜下來,可以吸著鼻子了。
“……啊,我得換衣服了。姬乃你的眼睛紅紅的。”
藍染先生的死霸裝,被我的眼淚和鼻涕弄得一塌糊塗。
“……對不起。”
“沒關係,我從來冇為這種事生氣過吧”
“……嗯。”
也許是發自內心的哭泣,雖然連原因都不知道,但不知為何,感到很痛快。
擺在我麵前的,是小小的羊羹。是朽木隊長拿來的。
接過放進嘴裡,伴隨著甜味,心情更加平靜了。
“讓孩子長大成人,不能全由大人包攬。”
“……謝謝。”
“沒關係,偶爾也跟白哉吵一架好嗎”
“……我不想見你。”
“哈哈,哈哈,有句話叫越吵架關係越好。”
說著,朽木隊長回去了。我也終於踏上了地麵。
“……累了。”
“這是我的台詞。不過,朽木隊長說得冇錯,或許是一次不錯的經曆。”
“……我想出去,可以向浮竹隊長進言嗎”
“你是受同期的影響嗎如果你想這麼做的話。”
“……我也不知道。不過,去執行任務的話,自相矛盾可能就會消失。”
“什麼都可以試試看。”
被這樣推著,我回到了十三號隊。
看著眼睛又紅又腫地回來的我,海燕一臉驚訝。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我和朽木白哉吵架了。”
“……哈哈哈!!!太有趣了吧!!”
海燕捧腹大笑。我把事情的始末大致報告了一遍。
“白哉那傢夥,怎麼這麼較勁啊。啊,今年第一次笑了!”
“哇,請不要笑我!”
“哎呀,真想看啊。浮竹隊長一定會笑的。”
“請不要說!!”
我等海燕的笑容平靜下來,我終於進入正題。
“那個……我也想去執行虛討伐任務。”
“啊,那可不行。”
我的建議被他一口回絕了,幾乎把我想象的各種狀況都化為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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