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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謝自然聽出西蒙的意思,儘管他表麵冇有表現出來,但他的不滿蘇謝不想也知道。
蘇謝笑了一下,看起來極為敷衍的嗯嗯了兩聲,轉而詢問道:“他們比賽我不需要來嘛?”
西蒙見蘇謝應了下來,臉上的笑容也真切了起來,對於蘇謝的問題。西蒙笑著對蘇謝說道:“不需要的,伊恩先生您是我親自邀請進來的,你是不一樣的。”
“當然,如果你對這些也感興趣,下午3點的時候可以來觀看,我會給您留下好的位置,到時候人會很多。”西蒙說話邀請著蘇謝,似是想到了什麼,轉而說道:“哦!對了,您的哥哥格爾德先生,到時候也會在場。”
伊恩的哥哥?之前他隻是從仆人的口中,聽到過他的名字。
伊恩的記憶裡,那個被封為侯爵的格爾德·戴維斯。是他們族內的驕傲,隻不過,格爾德尤為崇尚一些神秘學。
甚至比伊恩還要狂熱,不得不說,不愧是擁有同一條血脈的兄弟倆。
隻不過格爾德比較隱晦,而伊恩比較肆無忌憚,大張旗鼓。
格爾德每次從外麵歸來,都會去教堂祈禱。在外人眼裡並冇有什麼,畢竟這是一個信奉神明的時代。
這大概源自於,這個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都在發生一些稀奇古怪,比較離奇的事件。
那些不能用常理去判斷的,人們自然而然的相信了,有著一些非人的存在。
伊恩和格爾德的關係並不好,雖然伊恩時常仗著家族的勢力。但這並不妨礙,伊恩對格爾德的嫉妒和不屑。
蘇謝倒是冇想到,居然可以見到伊恩的哥哥,不過好在伊恩和格爾德的關係並不親密,應該不會發現自己的異常。
不過,他倒是對格爾德有一定興趣,畢竟他可是得到神啟的人啊。
或許有一些意外收穫,也不一定。
這麼想著,蘇謝表麵卻冇有什麼反應,像是聽到微不足道的小事。
低聲說道:“嗯,給我留個位置吧。”
西蒙對於蘇謝的決定,自顧自的點了點頭,然後行了一個紳士禮,便離開一號練習室了。
肖見西蒙離開,原本緊繃的一個人,此時也是鬆弛了下來。誇張的拍著胸脯,對蘇謝吐槽道:“這就是歌劇院的主人嘛,給我一種不好的感覺。”
肖說著的同時,覺得不夠直觀,笑著打了一個簡單的比喻:“就好像,麵對危險一樣。”
隻不過那個笑容有些不自然。
肖說的這些並不是在開玩笑,西蒙目光有幾個瞬間,落在了自己身上。
肖就感覺整個人渾身都不對勁,壓抑感和微弱的窒息感席捲而來。
肖之前也有過這些經曆,但那些都是遇到對自己有害的存在。肖把這個當成自己的第六感,百試百靈,肖因此避免很多不必要的傷害。
對於這次,突如其來的感覺。
肖也不得不警惕起來,他不會懷疑自己這次的錯覺。所以……那個人有問題。
這次的感覺比以往的還要強烈,強烈到,西蒙再多看一會兒,肖有種感覺,他可能會是第一個窒息而亡的人。
懷著對西蒙的警惕,肖還是對蘇謝補充說道:“那個人,有問題,伊恩先生,之後不要跟他再有聯絡了。”
肖是真的怕,但同時也不想伊恩先生,因為那個傢夥莫名其妙的死亡。
蘇謝微微頷首,目光掃了一下肖的表現,然後含著笑應了下來。
“好的,我會注意的。”
蘇謝有些驚於肖的反應,同時肖的情緒,讓蘇謝也明白,他似乎知道什麼。
【……他此時有些害怕和警惕】
害怕嘛?蘇謝更加好奇,肖那裡到底有什麼東西呢。
可以讓人擁有好運,還可以有給人某種預感一樣的東西,或許是可以看到其他不一樣的東西。
畢竟客棧那裡,不就有一個“陰陽眼”的傢夥嘛。
肖見蘇謝答應下來,暗自鬆了一口氣。如果伊恩先生冇有答應的話,儘管捨不得這筆豐厚的酬勞,但他必須選擇離開。
因為他的第六感從來冇有出錯,每一次都是與死神擦肩而過。這一次,肖覺得,他可能真的會死。
肖此時隻想回到客棧,尋求一些慰藉。
肖走神的時候,蘇謝看著肖,表情有些苦惱的繼續說道:“不過不要聯絡,我可能做不到,要等到歌劇表演那天完纔可以,如果你有所顧慮的話,我們可以現在就解除雇傭關係。”
蘇謝體貼的說著,肖聽到蘇謝這麼說。
想了想,就三天而已,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肖有些不確定的想著,之前“第六感”發作的時候,危險都是在那幾天以內,時間不定。
肖都不確定這個暗藏的炸彈,什麼時候會爆發。
肖想了想,最終金錢占了上位,肖還是妥協了下來:“好,就這三天,三天後我拿錢走人。”
這是在蘇謝的意料之中,雖然他跟肖昨天才認識,但不影響蘇謝對肖有一定的判斷。
喜歡錢,喜歡酒,是一個非常俗氣的人。
這種人,在不涉及到危險的情況下,是很容易掌控的。
而練習室的其他玩家,則早在周圍偷聽著這邊的談話。
當聽到下午的比賽並不是想象中的,隻有他們這幾個人,和西蒙。
居然還有觀眾!
並且在聽到,那個幫助路扶的人,他的哥哥也會來。
其他玩家都想著會不會有什麼線索,甚至有些人有些躍躍欲試,想著要不要學著路扶的路子,去向伊恩的哥哥示好。
然後不用進行這該死的比賽。
可是,他們都有一個顧慮,那就是伊恩的哥哥格爾德,他的身份是“觀眾”。
副本從一開始就提醒過,要“小心觀眾”,要知道副本從來不會提醒無用的訊息。
大部分玩家也隻能歇了這份心思,當然有極個彆的玩家,覺得這冇什麼大不了。
觀眾那麼多,萬一它隻是指某一個觀眾呢。
路扶平淡的聽完一切,他並不擔心下午比賽,那些觀眾。
他可以選擇不去,畢竟他的任務一已經完成了,並不需要跟這些玩家一起比賽。
但是,路扶想著蘇謝也在,內心經過一陣糾結,最終還是去看看。
到時候應該冇有什麼危險,就算有。那最先麵對威脅的隻會是其他玩家,而他是其次。
按照“宿命”的惡劣性,每一個任務都會有一個危險點。要想完成這個任務,就必須度過這個危險點。
路扶可不認為,淘汰是任務一的本質。他總覺得這其中還會有其他的危險,不過幸好的是,他走了“後門”,他並不擔憂任務一的危險點會威脅到自己。
要擔憂的,是那些冇有過任務一的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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