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好兄弟共患難,一個都彆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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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劈裡啪啦,玻璃杯酒瓶洋洋灑灑的散一地,深色的紅酒嚕嚕嚕的從瓶子裡冒出來,將地毯子浸濕染紅,腳下一片猶如血海一般。

眾人嚇了一跳,雙腿無意識的抬起,一臉驚恐的看著麵前的女人。

他們裂開了。

這是女人嗎?

這是暴力狂吧。

誰他媽能一球杆打碎玻璃桌,雖然這不是防彈玻璃,但也是很堅固的好嗎?

讓你抬起來砸,都不一定能砸的碎,可現在被她輕而易舉的打碎了。

突然他們才認識到麵前這個女人是個恐怖的女魔頭啊。

一旁的裴景看後眉尾微動,看她的背影眸色深了幾分。

鳳卿一站直身體,將球杆一頭往地上重重一砸,發出砰的一聲。

他們瑟縮幾下,覺得這杆子不是砸在地麵,而是砸在他們心頭。

某些人突然就理解司大總裁為什麼乖乖的聽話跟著走了。

不聽話會捱揍啊。

可不應該是這樣的。

阿莫不太敢確定,悄悄的問了旁邊的人:“你確定這個是你們口中那個,耍心機,冇教養的惡毒女人嗎?”

那人眼裡也閃過疑惑,明明之前自己見的不是這樣:“聽說她前段時間出了車禍,醒來後不記得很多事,整個人像變了個人一樣。”

就這些事他也不太清楚,贏家把這個訊息封鎖很嚴,畢竟掌權人跟當家主母一起出車禍,這是一件大事,雖然最後冇有事,但如果曝光出去對他們影響也很大。

所以除了關係比較密切的人聽到一耳朵之外,其他的還真不清楚。

鳳卿一拿著杆子有一下冇一下的敲著桌子,森冷冷的道:“現在你們放鬆了嗎?”

眾人點了點頭,又立馬搖頭:現在彆說放鬆,感覺皮都比以往要緊實。

鳳卿一不屑的嗤笑一聲:“你們說今晚這事怎麼辦吧。”

她這人睚眥必報,當天的仇,當晚就得報回去。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個人弱弱的出聲:“嫂子依你之見我們該如何?”

鳳卿一笑笑,給他飛過去一個孺子可教也的眼神。

她拿起竿子指著段天奇:“你出來。”

段天奇看那根杆子指著自己,一臉不樂意:怎麼又是他。

所以從一開始就逃脫不了這悲慘的命運嗎?

眾人紛紛向他投去憐憫的眼神,不忘把人推出去。

段天奇一個趔趄差點摔跟頭。

氣的他回頭給他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一回頭瞬間變的垂頭喪氣,對著鳳卿一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笑的笑容:“嫂子。”

鳳卿一冰涼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他,看的段天奇渾身不自在,終於在他想要鑽進地縫的時候才聽到兩個字

“過來。”

他不敢不從,呆頭耷腦的跟在她身後。

“這個”

“這個……”

“這個……”

“這個……”

鳳卿一站在酒櫃前,小手一指,一連點了七八個品種的酒。

眾人以為她是要把這些酒帶回去,紛紛鬆了口氣,雖然這些酒有點貴,但能平了今晚的事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還是他們想的太簡單。

鳳卿一嘴角帶笑,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心生膽寒:“把這些酒全部打開,混一起,給各位倒一杯喝下去,今晚的事就算了了。”

眾人看著那些酒倒吸一口涼氣,不是他們捨不得酒,而是鳳卿一挑的這些酒度數都是比較高,本身這種酒就易醉人。

如果全部混在一起,喝下去冇個三天準起不來。

有人麵如菜色,開始求饒:“嫂子我胃不好,能不能不喝,我多喝一杯紅酒賠罪行嗎?”

段天奇拿著酒杯躍躍欲試,剛纔他有多沮喪,現在就有多開心,總歸不是他一個人受罰。

大家都是好兄弟,少一個都不行啊。

“還不快點磨蹭什麼。”

鳳卿一冷喝一聲,然後眯起眼睛看著他們,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球杆。

“可以啊,不喝酒就受我一棍。”

眾人一副紛紛投去你是不是瘋了的表情。

這堅韌如鐵的玻璃桌,你一棍子就能把它敲碎,若是他們挨他這一棍子,他們明天可以直接拉去火葬場了。

比起去火葬場好像喝酒也冇有那麼難以接受。

這邊在談判,段天奇像打了雞血一樣,不知道在哪裡拿來一個盆,他將幾瓶酒全部倒在裡麵,有拿來一個勺子攪拌攪拌,讓他們腦海不禁浮現出奈何橋上的孟婆,她就是這麼攪啊攪啊,然後給路過的鬼都喝上一口,喝完立馬可以忘卻塵緣。

他們肯定忘卻不了塵緣,但有極大的可能去見孟婆。

有人開始慫了。

段天奇乾的樂此不疲,將酒一杯一杯的分出來,整整分了滿滿十二杯。

他們要氣死了,這種雜酒喝上一口都難受,現在又冇有規定多少,整少一點不行嗎?一大杯不是要他們命嗎?

報複妥妥的報複。

好想把中途跑的那些人抓回來,起碼能分幾個出來,他們也不用喝那麼多。

段天奇已經是惡魔附身,他頭頂飄揚著邪惡的氣息,頂著他們驚恐的目光將一杯顏色奇怪的酒放到他們手上。

“兄弟,好好嚐嚐,這是我新的調酒手藝,保證諸位兄弟今世難忘。”

“桀桀桀桀桀……”

眾人:“……”

這個兄弟可以打死了。

鳳卿一就嘴角含笑,欣賞著他們臉上的糾結痛苦。

“嫂嫂子,我胃真的不好……”

鳳卿一抬手打斷他的話:“贏司胃也不好。”

“嫂子,我還在吃藥。”

鳳卿一:“贏司也在吃藥。”

“嫂子……”

那人話還冇說出來,鳳卿一個淩厲的眼刀子過去,那人抖了個激靈,嚇的把想說的話吞了回去。

他們知道今天這一杯是怎麼也逃不過去了,眾多難兄難弟相視一眼,苦中作樂,高舉高腳杯,眼一閉,頭一昂,喝了。

烈酒順著喉嚨下滑,一股無名火猶如狂濤怒浪席捲他們的味蕾,灼燒他們的腸胃,剛喝一口,他們差點吐出來。

“彆吐,吐了你們就給我舔乾淨。”一些把酒含在嘴裡的人不敢動了。

鳳卿一欣賞著他們痛苦扭曲的麵容,心裡一陣暢快。

贏司眾然可惡,但喊他來的人也逃脫不了,打賭,勸酒,嗬。

“難受吧,肯定難受,你們再難受也冇我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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