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敢在你姑奶奶麵前撒野

-

自家的保鏢個個身材高大,強勁驍勇,有幾個空拳能打死一頭老虎,實力跟他比起來有過之而不及。

鳳卿一跟糾纏十幾分鐘才把他擒住,實力是不容小覷。

可現在不過眨眼的功夫,就把他的精兵強將全打趴下。

這武力值放在哪裡都是相當炸裂。

贏司斂了斂眸像是想到什麼臉色發青難看。

這個女人...

他是不是該謝謝她,給他留麵子,讓他不至於輸的那麼難看。

可又不對,鳳卿一併不會武術,隻是一個空有美貌且囂張跋扈的大小姐,除了花錢就是找他鬨。

退一萬步說,就算會也不可能這般厲害。

難道這女人以前都是藏拙?

這次失憶後不知隱藏才顯露出來?

這個女人為什麼這麼做?

還冇等他想明白,就看到一隻腳踩在自己大腿上不停抖動,抬眼就看到鳳卿一由表及裡的散發出一種恣意不羈的痞氣。

“一群弱雞,會個三腳貓功夫就敢在你姑奶奶麵前撒野。”

“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她指著那幾個趴在地下不能動彈的人:“全都給我滾出去。”

“再不滾,就讓你們全都橫著出去。”

眾人瑟縮幾下,冇人說話,也冇人敢動,更冇有人懷疑她這句話。

可他們骨折的骨折,暈過去的暈過去,縱然他們想滾,但誰能滾的動?誰能醒的來。

也不知道夫人怎麼就殘暴成這樣子,或許他們應該裝暈。

主子跟夫人的矛盾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關鍵是現在死又死不了,暈又暈不過去,主子還不能丟下...。

他們希翼的目光落到贏司身上。

鳳卿一冷哧一聲,一巴掌拍在贏司的肩膀上,儘情的羞辱他:“你的人跟你一樣,中看不中用。”

“廢物養出來的果然是廢物。”

贏司悶哼一聲,冇有反駁,他懂審時度勢,能屈能伸方能有他日。

幾個保鏢羞愧的低下頭,他們是衛兵營中的佼佼者,一般人不在話下,但今天這個……

或許是他們真的太弱。

如果再碰上幾個像夫人這樣的,他們根本冇有招架之力。

那豈不是將主子置於危險之中?

這樣一想他整個人都不好了,或許他們應該在加重訓練。

‘遠方還在生死訓練的人莫名的打了個冷顫。’

鳳卿一身心舒暢,再次拿起已經涼透的藥,湊近贏司跟前,紅唇離他僅有一尺近,語氣戲謔:“嘖嘖嘖……被你這麼一耽擱,藥都涼了。”

“不過也沒關係,藥隻是苦一點,效果差上一星半點,冇啥大問題。”

她不打算拿去加熱,哼……折騰她大半天,那是他該受的。

鳳卿一將碗口直接懟到他唇邊,現在已經冇有一勺一勺的好待遇。

贏司瞳孔裡倒映著白織燈投下的碎光,肌肉繃緊,嘴唇抿的像隻蚌殼,眼底湧現出不易察覺的恐懼。

他選擇無聲抗爭到底。

鳳卿一看他這副寧死不屈的模樣,又笑了,笑的特彆開心:對,就是這樣,你不拒絕,我怎麼繼續折磨下去。

她把贏司的凳子踢向桌子前,左手掐著他的嘴巴,迫使他掙開嘴:“之前給過你那麼多機會,即然不想好好喝,那我就隻能簡單粗暴一點。”

保鏢看著這一幕,神色出現短暫的崩裂,又快速的側開。

外麵夜深如水,裡麵的主子就像隻待宰的羔羊,被人按在砧板上任人魚肉。

他們很想救主人,奈何他們自身難保,隻能使勁縮,縮到自己冇有存在感

主子應該能理解當下的情況,

況且隻是喝藥,隻有喝過夫人就不會再鬨。

然而片刻後....

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響起,預想中的情況好像冇有發生。

鳳卿一把藥灌進他的口中後,瀟灑利落地把瓷碗往身後一扔,一直碗孤零零的在地毯上打轉。

她環抱雙手居高臨下的看著頗為狼狽的男人:“不是說喝不下去嗎?這不是喝的好好的?”

“你吐一個給我看看。”

“就是矯情。”

贏司被嗆咳的厲害,苦澀的味道充斥著口腔,剛纔從嘴裡溢位來的藥汁從他修長的脖子滑落至胸前,浸透他淩亂衣服,再加上他臉上的傷,給人呈現出一種剛被人淩虐的美感。

誰看了都忍不住心生憐惜。

地麵上的人忍著劇痛拚了命的把自己縮成一個蝸牛,他們什麼都看見,什麼都不知道。

鳳卿一看任務已完成,她拍了拍手,長舒一口氣,一併散去的還有她這麼多天對贏司的怨懟之氣。

果然冇有什麼事是打一頓不能解決的,一頓不行那就兩頓。

而係統監測到鳳卿一對贏司仇恨值下降後,便馬不停蹄把訊息傳送回去。

鳳卿一走後客廳隻剩幾聲咳嗽聲。

地上人忍著劇痛爬起來給他鬆綁。

贏司揉了揉被綁的有些紅腫的手腕,看向樓梯口的眼神諱莫如深。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怎麼回事,這藥苦是真的苦,但他真的冇有吐出來。

他竟冇有排斥。

而且這藥落入腹中後,立即有一股暖意生出,將他疼了一天的胃痛驅散,連隱藏在骨縫裡的蝕蟻啃咬陰冷感也一併減輕。

這效果位元效藥還要快。

他認真感受了一下,確實冇有什麼不適感。

應該不是毒藥。

或許她說的是真的,可明明之前這個女人恨不得弄死他,現在就要幫他,為什麼?

贏司沉眸看著地毯,腦海裡就一句話:這個女人身上有太多的謎團。

……

出了惡氣的鳳卿一,晚上睡得格外香甜,一直早上十點才悠悠轉醒。

她剛睜開眼睛,耳邊就響起那道欠扁的聲音:“宿主,你又起晚了,贏司早跑了,他又冇吃早餐,藥也冇吃。”

鳳卿一繃直身體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不鹹不淡的道:“有什麼關係,少一兩頓死不了。”

她纔不要犧牲自己的睡眠時間去伺候他。

係統今天的心情好像也格外的好,並冇有再說什麼,隻是催促她趕緊起身熬藥,給贏司送過去。

送過去是不可能親自送過去的。

鳳卿一熬好藥後,將藥裝入保溫壺裡,隨便指派人給贏司送過去。

這藥他昨晚喝過,已經知道療效,斷然不會再拒絕。

但事與願違。

辦公室內,贏司無比嫌棄地看著散發屢屢藥味的暖壺。

他知道這對自己是良藥,也試著去接受,隻是剛抿了一口,差點冇把苦膽吐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