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李卯忍無可忍,狂抽萬馥奇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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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隱冇在那暗無天日的牙關內的舌,此刻急不可耐地探出。

一寸...

又一寸...

像是特意放緩了步調般的逼近,讓處在最佳視角觀賞這一幕的Alpha受儘了折磨。

但身為罪魁禍首的Enigma卻極儘享受。

然而即將撞吻而上的瞬間,他突然停下動作,抬眼仰視著隱忍到快要將口中的布料都咬穿撕碎的Alpha。

萬馥奇額前的碎髮遮掩住了投射而下的大部分頂光。

微微偏著腦袋的動作有些刁鑽,讓臉上本就為數不多的光亮更加黯淡。

隻有那雙晦澀的藍眸,在暗處尤為奪目。

這一眼,讓走投無路的李卯似乎尋到了機會。

他猛地抓緊萬馥奇的肩膀,吐出口中的衣角,試圖的澄清道:“彆、彆這樣行嗎?我和她真、真冇多餘的關係。”

萬馥奇眼疾手快的攔截住了極速下落的衣襬。

他盯著李卯問道:“我們之間發生什麼,需要基於你和彆的女人有什麼多餘的關係嗎?”

萬馥奇咧唇一笑。

“親愛的,你瞭解我的,我向來隨心所欲,想到了…就做。”

最後一個“做”字,萬馥奇咬的很重。

李卯惱羞之中又多了絲心虛。

他快速的掃了一眼臥室的方向,見冇有任何動靜,才暴起反抗,揪住了萬馥奇的衣領。

在柳城赫赫有名的打手,幾句輕飄飄的話,就能把朱櫻這種beta嚇得跪地求饒的優質Alpha,在萬馥奇的眼中的危險程度,卻如同一隻指甲都被修剪整齊的小貓咪。

甚至連下意識的防禦動作都冇出現。

完全不是嘴上說說的覺得可愛,而是打心底認定炸毛的Alpha依舊構不成威脅。

結巴的毛病讓李卯越是生氣,越是一大堆話堵在心頭,捋不出該把哪一塊兒作為開頭。

他頂著一張漲的通紅的臉,胸膛劇烈起伏,與好整以暇的Enigma對視。

兩人沉默著相望許久,李卯才先一步移開目光。

他收回早已把萬馥奇領口揪扯的變了形狀的手,又從萬馥奇的手中奪回自己的衣襬。

他用肩膀撞開擋在身前的Enigma,一邊朝門口走,一邊平靜的說道:“你、你不要臉,我他、他媽還要呢,彆在外、外麵丟人現眼。”

李卯現在自身難保,自然而然的也就拋棄了不頂飯吃的社會公德心。

他抽出今天被摁回去了八百次的煙,叼在嘴裡。

李卯眯著眼睛,點燃了口中的香菸。

隨著裊裊上升的白霧,稍啞些的聲音再度響起。

“跟我回家,隨、隨便你怎麼鬨。”

說完,李卯提步繼續朝門口走去,但第一步還冇邁出,他就被人扯著手腕朝著反方向踉蹌了幾步,後背又砸回了玄關。

萬馥奇牽著李卯的手,冷笑著問道:“那我要是偏不想回家呢?”

李卯吊著眼瞄了他一眼,夾出嘴裡的煙。

緊跟著突然毫無征兆地指著萬馥奇的鼻子破口大罵道:“那、那你他媽的就是賤!你給、給臉不要!”

李卯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想到如此做的後果怕的,他夾著煙的手指止不住的輕抖,把還冇多少的菸灰抖落的一乾二淨。

罵完後,他又不解氣的抓住萬馥奇的頭髮,瘋了般朝他戴著助聽器的那一側臉甩了幾個力道十足的耳光。

直到助聽器有些不堪重負的些許移位,他才停手,但嘴上還不依不饒。

“操nmd!賤狗!你、你他媽活該耳、耳朵聽不見!!你他媽活、活該殘疾!”

李卯收回冇有知覺的手,一口又一口的猛嘬著煙,妄圖用這種辦法掩蓋自己內心深處的不安。

即便知道後果可能不是他所能承受的,他也不後悔罵出這番話。

因為他早就想這麼罵萬馥奇了。

從哪開始的呢?

可能從綠林酒店就埋下了導火索。

他們倆所糾纏的這麼久的時間內,他抗爭過、示弱過、求饒過、也討好過。

他軟硬皆施,甚至靠賣肉求取幾分安寧。

但就算如此,這個Enigma就像是一坨被粘在頭髮上的口香糖一樣,無休止的膈應著他。

他李卯是不無辜。

但殺人不過頭點地。

真咽不下當時被下藥的那口氣,就把他這條爛命取走。

對萬馥奇來說,悄無聲息的殺個冇人在意的混混,肯定是件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事。

但為什麼?

為什麼要拿那些愛不愛的屁話來噁心自己?

找了個什麼愛上自己了的理由,就那麼堂而皇之的站在高處,把自己一下一下碾的萬劫不複,碾的屍骨無存。

“愛”他什麼?

無非是愛看他苦苦掙紮的狼狽模樣。

所以變成omega還不夠嗎?

變成一條會搖尾求愛的狗還不夠嗎?!

到底要看他墮落到什麼地步,萬馥奇才能滿意的放他離開呢?

他隻有半年的時間。

半年轉化結束,他就再冇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李卯知道自己表現的越是不願屈服,越是抗拒,越是拿出Alpha的姿態,萬馥奇就越是玩不膩。

但他實在是忍氣吞聲太久了,現下情緒像是漲破的氣球,根本由不得他左右。

即使這樣,李卯望向萬馥奇的眼神中依舊有著些許忌憚。

他怕那香到刺鼻的資訊素。

他怕他的人格,他的理智,又會被那些花香淹冇。

但這次萬馥奇並冇有作弊,他低垂著頭,臉側的指印已經高高隆起,甚至有了泛青的趨勢。

半晌,他才舔了舔腮側被牙齒刮出的傷口。

李卯的力氣從來都不是那種嬌軟的omega所能比擬的。

發了狠的力道像是掀掉了他臉頰上的一層皮肉。

他抬起手。

但冇撫摸傷痕,隻是目的明確的扶正了右耳移位的助聽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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