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碰我你是會爛手爛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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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卯是被不斷在他胸口處跳躍的觸感吵醒的。

剛一甦醒,屋子裡那股交雜的晚香玉花香與酸酸甜甜的青蘋果味道,便直衝恢複了對資訊素的嗅覺的李卯鼻腔,還帶著些許淡淡的鹹腥苦味,嗆的他直皺眉頭。

李卯手腕上的紅繩是在前半夜解開的。

因為瘋狗說想要讓自己抱著他,增進什麼狗屁新婚感情。

李卯冇得選,因為萬馥奇解開他的手後,就直接把他的兩條手臂扔在了自己肩膀上,強迫他環著,不許鬆開。

臉上的眼罩則是後半夜被扯下去的。

因為還是同一隻瘋狗,大言不慚地說要給他上堂生理健康課。

讓他看看Enigma標記Alpha,是不是和Alpha標記omega一樣。

這一晚上,李卯這把二十五歲的身子骨兒,差點兒冇散架了。

雖然構不成有多兩情相悅,你情我願,但最起碼這次算得上李卯清醒時間最長的一次體驗了。

隨著兩人之間標記的疊加,他對萬馥奇的生理和心理依賴便會越來越重,這種妥協也隻多不少。

雖然這次踩了坑,但該乾的事兒還是得乾。

這次全當找了個免費鴨子,各取所需了。

李卯倒是想的挺開的,心裡也比上回在酒店那次多了些底。

這人隻是**附體,不是殺人魔轉世,反正兩人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好幾個來回了,他還怕什麼!

所以李卯也不再硬撐著找機會給這人兩下子跑路,而是索性在天亮結束的時候,直接反客為主,隨便Enigma把他抱的多緊,反正倒頭呼呼就睡。

因為有Enigma的資訊素助眠,這一覺成為了李卯這麼多天以來,睡的第一宿安穩覺。

不過...

這傻逼又在他身上鼓搗什麼呢?

要是那麼閒,要不打開電視看會兒什麼呢?

大招都不需要冷卻時長的嗎?

李卯不情不願地撬開了一隻眼睛,他盯著萬馥奇在他身上跨越的手指,納悶兒的問道:“你、你乾嘛呢?一會兒不、不碰我,你是能爛手爛腳死掉嗎?”

萬馥奇應聲手上的動作,有些驚訝的抬起臉看向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著自己的李卯,驚訝道:“這麼快就恢複好了嗎?昨晚你一直嚷嚷著不行了,受不了了,我還以為你今天會睡很久,冇想到你這麼早就起來了,果然Alpha的身體很耐…”

“閉、閉嘴!”

李卯趕忙紅著臉叫停了毫無廉恥心,愛好口出狂言的萬馥奇。

“誰、誰他媽問你我昨、昨晚說什麼了!我問你的是你不、不碰我是不是就會,爛、爛手爛腳死掉!”

李卯說完還拎起萬馥奇停留在他身上的手,像丟垃圾一樣扔到了一旁。

“洗、洗手了嗎!噁心!滾!”他惡語相向道。

“當然洗了。”萬馥奇重新把手搭在了李卯平坦的小腹上。

“你他媽…”李卯氣的後槽牙磨的嘎嘎響。

趁著李卯在心中措辭罵自己的功夫,萬馥奇撐起些身子,側耳貼上了李卯的小腹。

他一本正經的問道:“親愛的,你說如果我每天都像昨晚那麼努力,你會不會生個小寶寶給我?你喜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你說寶寶會隨你是個Alpha,還是會隨我是個Enigma呢?\"

李卯被Enigma這段瘋言瘋語驚的,也顧不得這人這段時間在他心中樹下的淫威,他抬手照著萬馥奇的後腦勺就揮了一巴掌,一聲聽著都疼的脆響在萬馥奇的後腦勺炸開。

“你是不是有毛、毛病?!到底要、要我說多少遍,我是一個Alpha!!從小你的老師冇、冇教過你,Alpha不能生孩、孩子嗎?有妄想症就快、快去治治,彆哪天嚴重了,該張口喊我爸、爸爸了。”

萬馥奇順勢在李卯的腹部輕輕蹭了蹭,“老婆,我好像感覺到寶寶在踢我了。”

李卯:?

現在他可真覺得這人不正常了。

“你聽的他、他媽的是老子的腸、腸子!弱智!粑粑和你打電話呢!我、我們才認識幾天啊!蛆變成蒼蠅都、都冇這麼快!”

李卯的比喻實在太過新奇,逗得萬馥奇枕在李卯的肚子上笑個不停。

他越發覺得自己睡到寶了。

李卯懶得和瘋狗掰扯,他衝著萬馥奇的後腦勺呸了一口,又低聲咒罵了幾句,才伸手撈起床頭櫃上的煙盒,抽出一根叼了起來。

剛纔他一睜眼睛就看見自己這命根子了。

煙是他的,昨天去診所時揣在兜裡的那盒,連數量都對的上。

昨天他也冇空抽,這煙也隨著他身上早就不翼而飛了的衣服褲子一齊失蹤了。

而且他清楚的記著昨晚這煙盒是冇放在床頭櫃上的。

也不知道這瘋狗出於什麼心理。

可能賢者時間睡不著,在屋子裡踱步歎氣,後悔自己就怎麼又和這個黃毛混混滾到一張床上去了的時候,順手把自己的煙找出來放在床頭的。

管他呢!

先抽一根消消愁。

李卯拿過緊貼著煙盒,規矩擺放的打火機,點燃了嘴裡的煙。

他眯著眼睛,靠坐在床頭,一口接一口的吸吐著事後煙。

而和他滾床單的Enigma,則更像是被標記的那一個,摟著他的腰,把臉埋在他的懷裡,顫抖著肩膀,乍一看也不知道是哭是笑,頗有點失去貞操的悔不當初。

李卯一根菸都快燃到了底,萬馥奇才止住笑意,抬臉仰視著Alpha,回答道:“我在測量。”

正在放空的李卯乍一聽,還冇反應過來這人說的什麼東西,他下意識的問:“什麼?”

萬馥奇耐心地重複道:“我在測量。”

他坐起身,看著李卯的眼睛。

而李卯一見這人湊過來了,條件反射般的把菸頭拿遠了些,順手揮了揮兩人之間還停滯在半空的煙霧。

然後才皺著眉頭繼續道:“測什麼玩、玩意?偷摸兒比、比什麼啊?鬼鬼祟祟的,直、直接問不就得了?我拿直尺測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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