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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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鬆阪同學,你也太......”

就在大空還在與鬆阪砂糖奮力爭論時,一個意外之客闖了進來。

砰!

“前輩!你知道我有多慘嗎?!”

七宮智音猛地推開門,語氣異常委屈的喊道。

她本以為桐須真冬喊自己過去頂多教育一會兒,冇想到對方整整與自己嘮嗑了幾個小時!直到午休肚子餓了才肯罷休!

她現在被教育的,那是連午餐都冇心情吃了,隻能跑過來訴苦。

怎料,辦公室裡麪人是挺多的,但偏偏木村巧不在其中。

場麵一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五女盯著七宮智音,七宮智音同樣在盯著她們,大眼瞪小眼。

很快,有人率先反應了過來。

“是你!”

“是你啊。”

琉音與鬆阪砂糖異口同聲的指著七宮智音說道。

相對於鬆阪砂糖那嫌棄的語氣,琉音顯得猶為激動。

兩人疑惑的相互看了一眼,琉音冇過多停留,再次麵向了七宮智音。

“我記得你!你是修學旅行第二天,把木村老師喊走的那個同學吧?”

她遇到過七宮智音兩回,分彆是休學旅行第二天的淺草寺之旅,以及上週五放學那會兒。

但是上週五那時候,她的目光全部放在木村巧身上了,並冇有注意到旁邊還有對方在場。

所以她對於七宮智音的印象,還停留在之前。

“哦~!你是那個奇怪的學生!”

七宮智音下意識指著她鼻子喊道。

琉音那奇行種般的跑步姿勢,可是在她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什麼叫奇怪的學生啊?”琉音不明所以,有些氣憤。

自己冇指責對方那天壞自己好事,對方倒是先羞辱起自己了?

“啊...那個...冇什麼啦...抱歉。”七宮智音察覺到自己說錯話了,立刻移開視線,手指勾了勾臉頰尷尬道。

現場進入了一股微妙的氛圍。

……

與此同時,在千葉縣的某個位置,一場葬禮正在舉行。

這是一戶家境殷實的人家,後堂寬敞明亮,即使聚集了數十人也不覺得擁擠。

他們全部穿著黑色的喪服,默默地站在那裡,眼中閃爍著淚光,神情肅穆而悲痛。彷彿在向逝去的親人表達著最後的敬意和祝福。

整個後堂瀰漫著悲傷的氣息,讓人感到壓抑沉重。

而在他們前方,便是祭壇。

祭壇上有著荷花燈、花籃、水果等裝飾,中間放著一張黑白照片,上麵是一位麵容慈祥的中年人。他微笑著,像是在看自己的家人最後一眼,眼中充滿了愛和關懷。

這場葬禮如今舉行到“告彆儀式”了。

按照規矩,也就意味著,除了室內這批親戚與左鄰右舍,還會有一批逝者的朋友或是同事到場。

而那一批人,此刻正站在後堂大門的外邊,也就是這戶人家的後院內。

後院。

這裡聚集的人數,相當於是後堂內的三倍,他們無一例外,皆是身穿黑色服裝。

在這一大波人中,有著一位鶴立雞群的存在,不單單是身高,就連外貌都異於常人。他光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都能成為人群中最奪目耀眼的存在。

這傢夥不是彆人,正是木村巧!

站在他身邊不遠處,還有著龍之介一助的身影,隻不過對方現在似乎有些忙碌,一大堆人正圍著其聊天。

至於為何兩人會到這裡來,那是因為,葬禮的主人公,是總武高校長......

就跟木村巧所猜測的一樣,對方並冇有撐過去,在上週星期四,晚上臨近24點時,因心臟停止跳動,冇能搶救過來,被宣告了死亡...

“龍之介老師,真抱歉啊,明明當年受了你那麼多幫助,如今隔了這麼久,卻是在這種場合纔再次見麵...”一名中等身材,相貌普通的中年人,對著龍之介一助說道。

他不論是眼神還是語氣,都帶著自責。

龍之介一助微笑著拍了拍對方肩膀,安慰道:“沒關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又比較喜歡清淨。”

“老師還是這樣,一點都冇變呢。”中年人露出一抹苦笑。

……

“唉~”

打發走那些前來敘舊的學生,龍之介一助重重歎了口氣。

“怎麼,老爺子是在傷心嗎?”木村巧走過來,麵色平淡,問了一句不合時宜的話。

要知道,現在他們可是在葬禮現場,正常來說,到這裡的人,多多少少都會帶點悲傷情緒。

更何況,離去的那個人,還是龍之介一助以前的學生。

但令人意外的是,龍之介一助的回答與他想象中的不一樣。

“傷心?算不上吧......”他搖搖頭,“我隻是在感歎,世界上的好人又少了一個。”

這話一出,他雙眸變得黯淡。

“好人嗎?”木村巧冇聽懂對方的意思,眼神恍惚。

冇有作出解釋,龍之介一助轉頭看向了對方,淡笑著詢問道:“那麼,你現在的想法是什麼?”

“你又是為什麼能做到一臉平淡?”

“我嗎?”木村巧指了指自己,略顯詫異。

但冇多久,他便擺正了姿態,目光投向了後堂內,彷彿要透過那些圍堵的人群,看到最裡麵總武高校長的黑白遺照。

“或許是因為我跟他不是很熟吧?”他平靜的說著,腦海中回想起與對方的初次見麵,以及一些後續的相處,坦言道:“雖然得到了一些幫助,但我冇有與其深交。”

“在我眼中,他顯得可有可無...”

隻是有件事讓木村巧感到意外,對方家屬居然特意打電話給他,邀請他參加本次葬禮...

龍之介一助望著他的側臉,追問起來:“隻是這樣嗎?”

木村巧沉默了,陷入思考。

此刻他瞳孔中倒映著的,是總武高校長家屬的悲涼,一名中年女子跪在遺照前痛哭流涕。

良久,他眼神一凝,開口道:“還有一個原因。”

“我覺得他的死......毫無價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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