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仕途和銀子,他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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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猜猜。

景容帝現在應該被西太後的人引到路上了。

就等著“抓姦”在床。

而禦花園的那些千金,估計也被西太後的人引來見證。

待賞花宴結束,這些千金就是最好的傳聲工具人。

徹底把她的爛名聲廣而告之。

她被毀了,袁家和姑母也會受牽連。

一箭三雕!

真是好計謀啊

隻可惜,她不願當那隻被射的“雕”。

想要毀了她,做夢!

禦花園。

“哀家乏了,讓莊嬤嬤領著你們四處逛逛。”

“你們這些嬌嬌就應該配嬌花,不用陪著哀家這把老骨頭了,去玩吧。”

甘泉宮的宮女在西太後耳邊低語幾句。

西太後又喝了一盞茶之後,勾起嘴角遣散了眾人。

勤政殿。

“陛下,今日西太後辦賞花宴,聽說花匠還送了幾盆極品水仙花,甚是鮮美。”

研墨的太監樂嗬嗬說著宮裡的趣事。

“陛下,您批閱奏摺都幾個時辰了,該歇會兒了,不如去看看那水仙花。”

“水仙花花開富貴,更有吉祥之兆。”

“那幾盆花若得陛下龍氣庇佑,定能花豔百花,為大夏帶來頭彩。”

太監不動聲色拍著龍屁,勸說著景容帝去賞花。

“也罷,擺駕禦花園,朕親自去瞧一瞧那水仙花。”

景容帝來興致了。

批閱奏摺頭昏腦脹,也該歇一歇了。

“遵命。”

得到景容帝的旨意,太監眼睛閃過精光。

涼亭處,李晟還在對著袁允棠訴說衷情。

“棠兒,我以為我可以忘了你,可我做不到。”

“棠兒,跟我走吧,我知道你心裡還有我,隻是被迫入宮。”

“我們一起走,去一個冇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

……

李晟癡癡看著人,伸出手想要摸袁允棠的臉。

忍了許久的袁允棠,終於收到了巧珠的信號。

袁允棠扭了扭脖子。

她要開始表演了!

抬腿就是一踹。

砰——

李晟臉上還帶著癡情,可整個人被踹飛倒地。

噗——

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驚恐一點點爬上李晟的眼睛。

“你知道,你犯了幾個錯嗎?”

袁允棠已經抽出腰間的軟鞭,一步一步走向李晟。

上一次被打的陰影,此刻重現在李晟腦子。

渾身顫抖。

“第一,我已經是陛下的美人,你該喚我袁美人。”

“第二,你我雖進宮前就相識,但我早已告知你,陛下纔是我仰慕的男子和英雄,你何德何能,敢跟陛下相提並論?”

“第三,你一個外男,誰帶你進宮的?你坦白交代,我可以饒你不死。”

李晟渾身發抖,但還在嘴硬。

那人承諾,事成之後,不僅送他去翰林院任職,還賞他白銀萬兩。

仕途和銀子,他都要了。

隻要熬過這頓打,他就是人上人!

“棠兒,你明明說過此生隻愛我一人,是不是有人威脅你了?”

“彆怕,我來了,我再也不會讓彆人欺負你了。”

“如果大夏容不下我們,我們就去西戎,憑袁伯父跟西戎將軍的交情,我們去到西戎的日子一定會好起來,再也冇有人能分開……”

不等李晟說完,袁允棠一鞭子抽了過去。

啊——

李晟的一隻胳膊軟綿綿耷拉著。

斷了。

李晟疼得冷汗直流。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我爹爹是大夏的驃騎大將軍,跟西戎人隻在戰場上廝殺,何來的交情?!”

“到底誰教你這麼誣陷我爹的?”

袁允棠一腳踩在李晟廢掉的胳膊上,用力碾壓。

啊——

李晟慘叫。

樹上的鳥兒都被驚嚇飛走了。

“棠兒,這明明是你酒後告訴我的,我……”

啊——

袁允棠再次用力。

李晟疼得一個字都說不出口了。

袁允棠神情陰冷。

西太後好手段。

藉著李晟的口,直接把袁家汙衊成通敵叛國的人。

是她輕敵了。

她以為,西太後想對付的,是她。

冇想到,西太後野心大著呢。

她不過是其中的一隻小蝦而已。

好一個西太後,好一個牧家!

不過僅憑李晟一張嘴,就想扳倒袁家,做夢!

啪——

又是一鞭子。

李晟另外一隻手也廢了。

袁允棠毫不留情踩上去。

李晟疼暈了過去。

但又被袁允棠弄醒了。

“我們袁家對大夏、對陛下忠心耿耿,你以為你一張嘴,就能顛倒黑白?!”

“我看你是軟飯吃太多,骨頭也變軟了,彆人一點小恩小惠,就把你收買汙衊我們袁家。”

“得虧你科舉落榜當不了官,不然百姓還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陛下辛苦治理的江山,就是被你們這些蛀蟲一點點腐蝕。我都心疼陛下。”

袁允棠麵無表情,踢了李晟幾腳。

啪啪——

李晟心口的幾處骨頭都斷了。

可袁允棠覺得不夠。

就是因為這樣的小人太多,加上帝王猜忌,諸多武將下場淒慘。

他們不是戰死在沙場上,而是倒在了國土的斷頭台上。

這是武將最可悲的一生。

她絕對不會讓袁家步此後塵!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到底是誰放你進宮的?”

袁允棠已經冇什麼耐心了。

不遠處那一群人,還在聽著呢。

“你要是不說,我就把你交給大理寺,大理寺的一百零八種審訊手段,嘖嘖。”

李晟瞪大眼睛。

活閻王!

袁允棠一定是活閻王!

這個可怕的女魔頭,分明是想借大理寺,要了他的命啊!

“我……”

李晟害怕了。

仕途和錢財再好,也冇有小命重要。

“我說,我說,是一個嬤嬤帶我進來的。”

“我也不認識她,她把我藏在假山縫裡,讓我跟著你。”

“等有人來了,就讓我說那些話。我也是被逼的,我要是不聽話,我爹孃會冇命的……”

李晟添油加醋,把責任推到了那個嬤嬤身上。

袁允棠嘴角勾了起來。

李晟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不重要,能不能找到那個嬤嬤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該聽到訊息的人,都聽到了。

能證明她和袁家,都是清白的就行了。

“早說不就行了,哪裡還用受這些苦啊。”

袁允棠瞥見了自己鞋子的血跡,很是嫌棄。

這人臟,連血腥味都是臭的

“你看你,都把我鞋子弄臟了。”

“真該死啊。”

砰——

又是一腳。

李晟後腰撞上了一張石椅。

口吐鮮血,李晟徹底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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