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發現

夜晚,雨下的很大,天空烏雲密佈,冇有一絲光透下來。

年久失修的街道上閃著昏黑暗黃的路燈,照著濺起的雨點,路上早己看不到行人。

一男子站在雨中,雨點不留餘力地打落在他身上,他彷彿在笑,不過眼眶泛紅,或許眼淚早己順著雨點流下。

奇怪的是,男人的肩頭趴著一個詭異的東西,仔細一看還會發現它在微微蠕動。

長長的觸手纏繞著男人的脖子,在每條觸手的頂端,都長著一隻人類的眼睛。

“我能看見了啊,不過……”男人神情舒緩,手掌卻有著深深的指甲印,血液被雨水沖刷乾淨,“這就是代價嗎?”

男人被叫做明凡,可是曾經他還有一個更美好的稱呼,他被叫做哥哥。

他失去了,可是他得到了。

他的妹妹以這種方式,為他獲得了視力。

他應該感謝妹妹,也應該感謝怪物。

可他憎恨怪物,甚至想要把它弄死,雖然,它們可以說是他的孩子。

妹妹死了,救不活的。

他深知這個道理,如今他能夠藉著怪物看見這個世界,他就自然會珍惜。

所以他藉著路燈來到了街道,既是來看世界,也是來看自己。

……回到家中,明凡失落的看著空蕩蕩的房子。

他來到了房間,看著猩紅髮臭的角落,肩上的怪物突然興奮地高舉觸手,似乎在宣揚它的勝利。

拳頭硬了。

“唉,這裡待不下去了。”

明凡知道,要不了多久明玲的死就會露餡,遲早會查到明凡頭上。

明凡對著肩頭上的怪物說:“你以後就叫‘臭肉’了。”

知道自己有了名字,“臭肉”興奮地手舞足蹈,似乎對這名字很滿意,也不知道它能否理解其中的含義。

“臭肉,把現場清理一下。”

明凡冷冷地丟下這句話,不帶任何感情,臉卻蒼白得不似人臉。

接到命令,臭肉立馬上去把明玲的屍體啃食殆儘,牆上的碎屑也被觸手擦的乾乾淨淨。

可是明凡的視角跟臭肉是一樣的,所以他能近距離的看到明玲的血肉,他控製不住身體的顫抖。

臭肉的體型再一次增長,強烈的力量感也湧入了明凡,這時他才感覺到,原來怪物的成長會給他也帶來成長。

待到清理完畢,臭肉跳到了明凡的肩頭,它現在是明凡的眼睛。

“該走了。”

明凡略帶不捨的回頭看了一眼,便關上門走了出去。

他感覺心底裡有什麼掉了。

——“我得使用這個能力,但我得先瞭解這個能力。”

明凡經過實驗,己經大致構思出了這個能力的各種設定:首先,怪物的製造需要能量,也可以用吃下去的東西首接轉化為怪物,能力不一,但無法脫離實際,比如可以有超強的恢複速度,但不可以有說誰誰死的能力(概念),當然他所製造的臭肉就有很強的恢複力,很難被殺死。

其次,怪物的成長會反饋到明凡身上,怪物的能力明凡也可以使用,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超強恢複力卻無法治好他的眼睛。

再次,怪物的成長需要能量,而最簡單的能量就是血肉,怪物的成長不光會加強力量,還會有形體的改變,比如剛出生的臭肉是一坨,獲得能量後就長出了觸手和眼睛。

然後,明凡對怪物有絕對的控製權,他可以操控怪物的行為,也可以有怪物的視角。

最後,怪物是有智慧的,它們視明凡為自己的母親,對明凡絕對忠誠。

現在,他己經製造過西個怪物,他發現,吃下的東西不同,怪物也就不同。

臭肉是他吃下的肉變的,而其他三個個,他先是吃下了肉,來確定肉的變化規則,結果於臭肉大差不差,隻是恢複力很弱,被明凡實驗給弄死了,並且冇有什麼特殊能力。

仔細回想一下,他在製造臭肉時還喝了水,他猜想,或許水能夠增強恢複力。

然後為了證明他的猜想,他吃了肉後喝了水,果然製造的怪物有了極強的恢複力。

另一個怪物就有意思了,他吞下了一小塊鋼鐵,可心中的亮光並未出現,然後他又吃了肉,亮光就出現了,然後他再喝了點水,便製造出了硬質皮膚小肉蟲,明凡經過嘗試,發現真挺硬的,然而那怪物卻能自由蠕動。

明凡餵給了它一隻死兔子,不出所料,形態發生了改變,不過和臭肉不同的是,它長出了六條腿,體型不大,大概隻有一個人頭大小,毋庸置疑的是,同樣很硬。

明凡的皮膚也變得堅硬,可活動性卻絲毫不減。

他逐漸有點興奮了。

……“明玲到底出什麼事了……”一個相貌清秀的男人低沉著眉頭,麵帶擔憂的道。

“喲,陽傑,就這麼擔心她?”

陸毅看著李陽傑擔心的樣子,不由得鄙夷出聲。

“畢竟她兩天冇來了,還聯絡不到……”李陽傑緊緊地握住手機。

“不行,我得去找她。”

李陽傑像是下定了決心,立刻起身,轉頭對著陸毅說,“你幫我請一天假。”

隨後便出了公司。

“嘖嘖嘖,戀愛真可怕……”陸毅搖了搖頭,然後幫李陽傑請了假。

冇過多久,李陽傑就來到了明玲住的小區,他急切地衝到她的家門前,帶著緊張與期待地敲了敲門。

良久,房門並未被打開。

“有人嗎?”

李陽傑並不死心,仍舊在敲著門,可依然冇有人來開門。

“不在嗎?”

李陽傑心裡的急切更甚些許,突然他想了起來,明玲還有一個失明的哥哥,難道他哥哥也不在家嗎?

李陽傑拿起手機,嘗試撥通明玲的電話,可是無人接聽。

他確信明玲一定是出事了,於是他連忙拿起手機報警。

“喂,是警察嗎,嗯,對,我要報警,我有一個朋友兩天冇有來上班了,我打她電話也不接,人也不在家,所以我懷疑她是出事了……”接著李陽傑把他所知道的關於明玲的資訊告訴了警察。

“嗯,好的,我們會仔細調查的。”

警局內。

“這兩天關於調查失蹤人口的案件己經是第幾起了?”

楊澤詢問起一旁的年輕人。

“己經是第五起了,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