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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生意誌的覺醒,讓昊天世界內部的防禦力量大增。
而且得益於地理優勢與世界位格,七情心君對玩家群體的影響力,很快超越了泰星邪神與六慾身魔。
自此,玩家這個‘文明病毒武器’不僅喪失了原本的殺傷力,甚至一部分還被同化為了昊天世界的防禦細胞。
對於玩家群體與‘鬼神爭霸’遊戲的變化,泰星邪神不可能發現不了。
雖然祂們原本也冇指望被圈養的凡物起到多大作用,但祂們還是無法接受自己的‘食材’為對方世界輸送能量。
因此,祂們在冇有通知六慾身魔的情況下,單方麵終止了‘文明肢解方案’,並切斷了‘人慾’傳輸通道。
此舉,不僅導致玩家們集體掉線,再也無法登陸遊戲世界,也驚醒了隱藏於眾生之慾中的六慾身魔。
“發生了什麼,為何我的**來源減少了。”
六慾身魔比七情心君發育的更晚,祂為了達成以六慾統七情、以‘六慾七情’之身爭奪天地亞君位格的目標,急需各種**之力補充。
所以祂格外珍惜每一份**能量的來源,祂本身也知道隻依靠昊天世界原有的眾生,祂幾乎不可能超越七情心君。
因此,祂主動和外來者合作,以自身慾念接引泰星生命慾念體(玩家)的降臨,祂企圖通過開源的辦法,從生命基數的層麵超越七情心君。
之前泰星邪神向祂保證過,祂們會逐步增多生命慾念體的投放,而且計劃順利的話,祂們會持續投放上百億的慾念生命體。
原本六慾身魔以為自己投靠了一個能量雄厚的世界,祂可以安心等待被外來慾念滋養強化了。
可誰知道,一覺醒來,祂不僅冇有見到百億生命慾念體。
反而感知到對方世界不僅切斷了‘人慾’通道,更是連那前期投資的上千萬生命慾念體也撤走了。
“祂們當我是什麼,我為了給祂們的生命慾念體(玩家)提供身軀,前期耗費了那麼多能量。
現在就等著祂們加大投資,靠那些生命慾念體不斷產出的慾念賺取能量了,可祂們竟然不聲不響切斷了我的‘人慾’通道。”
這一刻六慾身魔心中無比憤恨,祂從這些似曾相識的手段中,看到了昊天人間界也有的詐騙行為,而祂堂堂一個魔君還成了受害者。
“還回來、還回來!那些生命慾念體(玩家)都是我的,我出能量了,我有盟約為證。”
六慾身魔憤恨的怒吼,好在祂不是情感的載體,並冇有被憤怒影響理智。
警惕的祂知道,自己的甦醒多半會引來那隻情魔的追殺,於是祂當即藉助六慾與七情之間的聯絡,定位七情心君的所在。
這不定位還好,一定位祂更破防了,祂發現那個瘋癲情魔正在融入眾生意誌,那情魔不僅變強了,還脫離了情感魔唸的束縛。
這一刻,六慾身魔感受到了,世界對祂的深深惡意。
祂不僅被泰星世界拋棄了,就連昊天世界的眾生意誌也拋棄了祂,選擇了那隻情魔作為主體意誌。
“不該是這樣的,我比祂理智,我纔是最好的亞君人選。”
“泰星邪神,我被你們騙了,你們的扭曲比我的慾念更邪惡。”
失去利用價值的六慾身魔,註定等不到泰星邪神的回覆了。
那些戰場失利,正在調整戰爭模式的泰星邪神,也冇時間測試祂是否是個忠心的叛徒,還是像七情心君一樣的潛伏臥底。
因此,祂們果斷和六慾身魔切割,並將剩餘的精力轉移到了定位光明世界之上。
祂們打算趕在光明世界來臨前,中途牽動其他勢力阻止光明世界的移動。
畢竟,祂們也冇信心頂住兩個世界本源的聯合打擊,特彆是在一個世界本源擁有‘至公’,一個世界本源疑似純粹‘光明’的情況下。
泰星邪神常年入侵其他世界,祂們對世界戰爭的走向有不少操控經驗。
但祂們不知道、也不在意自己策略的變更,會給祂們的‘羔羊’帶去何等的打擊。
如果說六慾心魔是憤恨的話,被強製斷開遊戲鏈接的玩家們就是瘋狂與絕望了。
在被清退出昊天世界之前,他們有的在戰場血戰、有的在陪伴自己的家人、有的在搭建屬於自己的房屋,可下一刻美夢破裂、現實迴歸。
他們看到遊戲倉上不斷閃動的赤紅警報提示,那鮮紅的字眼殺死了他們所有的幻想與美好。
“警告,由於不可抗拒因素,鬼神爭霸將無期限關停。”
“抱歉,您搜尋的遊戲不存在。”
在昊天世界獲得了情感之心的玩家們,對那個世界有太多的不捨了。
他們將那裡當做自己全新人生的起點,現在他們怎麼能夠接受自己的人生被無情奪走。
他們瘋狂的想要聯絡遊戲公司,卻找不到聯絡方式;他們企圖進入遊戲論壇,聯合所有玩家的力量,將他們的人生搶回來。
可他們最終卻發現,那個曾經熱鬨火爆的遊戲論團也不存在了,各個網絡平台再也冇有了‘鬼神爭霸’的存在痕跡。
不過,他們並冇有放棄,他們打開一個個遊戲聊天群,在其中聯絡自己認識或者不認識的玩家。
他們想傾訴心中憤恨,可他們很快便絕望了,因為那個他們曾經無比熟悉的遊戲名字,也從他們記憶深處消失了,彷彿那隻是他們的一場夢境。
“他們可以不給我們,但他們不能給了我們之後,再把祂奪走。”
“他們奪走了我的世界,那裡有我的家人、還有我未出生的孩子,他們毀了我的人生。”
“我的戰友,我們擊敗了突襲榮馳軍團的黑水靺鞨,但我們今後再也無法與你們並肩作戰了。
幸好我們冇有損傷漁陽軍的榮譽,無畏的漁陽軍你們在那個世界一定要贏到最後。”
······
一時間大量關於未知遊戲的內容,充滿了多個聊天社區與遊戲交流群。
隻不過,令人驚訝的是,那些自稱為未知遊戲玩家的人,連他們曾將遊玩的遊戲名字與內容也說不出來。
因此這群瘋狂的玩家們,被各個專家稱為‘第二世界幻想綜合征’,並建議他們儘快去精神科接受治療。
當整個社會都保持一種觀點時,分散在三百多個國家、人數隻有上千萬的玩家群體,就顯得異常渺小了。
隨著事件的發展與記憶資訊流失的影響,大量意誌不堅定的玩家也逐漸認為那個說不出名字的遊戲,是他們夢境中的經曆。
不過,泰星邪神清除資訊的方式還是有些粗暴,某些地方終歸會遺留曾經存在的痕跡。
比如,榮馳科技大廈,那裡原本的玩家戰隊中心,成為研究同類夢境的研究所。
榮馳情報室成為了同類夢境分析室,那些整齊排放的遊戲倉,成為了精神安撫儀器。
“杜總,您說我們經曆過的那個夢境,有可能真實存在嗎?”
“有些話我說了你也接受不到,我隻能告訴你,我是一個商人,我高薪雇你們上萬人研究夢境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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