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路途中的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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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找輛馬車,讓世子回去好好養傷,其他的事情等一下再說。”與白又繼續說道。

衛莊覺得是這個道理,世子的傷口不好顛簸,於是他騎馬回去找馬車了。

聖姑此時已經收起了自己的悲傷,神色平緩地衝著與白道

“在下十分感謝諸位過來相助,如若往後諸位有什麼事情?或有什麼需要的,請即刻通知在下,在下一定排除千難萬險也要來相助”

聖姑對他們抱拳又接著說

“在下想去為自家好友去收斂屍身,還望諸位告知他在哪裡?”

“在齊王府,他臨死前說是他弟弟要來殺你”與白開口道。

“我就知道是他回來了…”

“多謝,那在下也還有要事去做,就先告辭了”聖姑對他們鄭重道謝後牽了自己的馬,揚長而去。

好友被害的仇一定要報!心中湧上悲憤的聖姑在心中盤算。

金鳴突然想到一點,臉色發白嘴唇顫抖地突然開口“白大哥!你看世子身上是不是發青了?我的劍上還有劇毒呢。我該怎麼辦?我要害死他了…”

與白猛然回過神。

咬牙切齒的去檢查世子。忘記了還有這件事!

小世子身上已經開始輕微有青色,與白馬上運轉自己的冰晶之力,包裹住小世子,讓冰寒之氣去凍住毒素的擴散。

與白隨後吩咐金鳴,皺眉讓他彆哭了。“金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來害我們的,如果你要減輕你內心的負罪感的話,就好好守著你的護白劍,不要讓它再傷人。在這裡好好等著衛莊過來。”

“他來了之後你跟他說我帶著小世子去找解毒的解藥了,讓他不要著急。”與白繼續說完。

金鳴流著淚的用力地點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完成這個任務。

小世子身上已經被凍得像冰塊一樣了。羽白把他放在馬上。自己上馬準備帶他去往生活著無數厲害生物的南方的迷瘴林,去找解藥。

自己暫時讓小世子身上的毒不蔓延也僅僅隻有十天的時間,所以要儘快出發。

那南方迷瘴林至此緊趕慢趕,駕馬也要七八天時間。

與白途經集市,備足了兩至三天的乾糧和水。到時候等乾糧吃完了之後再繼續途徑哪裡再備齊下一站的。

與白一路加急,馬蹄聲不斷。他心中有股急切的願望一定要找到解毒的解藥,自己真的覺得自己冇用,很難受。

與白快馬加鞭抓緊趕路,但是也有天公不作美的時候。

雷霆大雨說下就下,都不給人一個緩衝的時間。

他快速尋了一處避雨的地方,是一處破廟。年久失修的樣子,燭台也是東倒西歪,還剩半個火燭在那裡倒著。供台上的供盤也是破損的厲害,上麵的貢品早就冇有了,沾滿了黑色的汙漬和灰塵。

供台上麵供的那尊神像是已經掉了漆的土地神。土地神本是保護此地的地方神官,造福於此地,本應香火不斷,不知為何,看起來荒廢已久。

與白牽了馬進入破廟裡麵,又選了幾個跪坐的蒲團放在一處,讓世子躺在上麵。

世子也剛好醒來,正看著與白把馬拴在破廟的柱子上,外麵正下著暴雨。

小世子躺著的位置是破廟中不漏雨的地方,與白忙完就過來選了一處好的位置,把手裡的乾稻草和破廟裡的柴火用火摺子生了一堆火。

與白拿出乾糧和水遞給不知看了他多久的世子“吃吧,咱們還有很多路要趕。彆到時候毒冇解開,先餓死在路上。”

小世子被逗笑了,接過乾糧小口小口地吃著。

正等待著衛莊回來的金鳴抱著進鞘的劍,坐在地上抹眼淚,眼睛都通紅無比,十分自責。

衛莊回來的時候,駕了一輛馬車。就見進鳴獨自一人。明明走前還有好幾個的…

“金鳴,小世子和白大哥呢?”衛莊問道

“白大哥說要給小世子找解藥,他帶著世子走了。衛莊,我的劍上有劇毒,我是不是要害死世子了…”金鳴無比難過地流著眼淚斷斷續續地說著。

衛莊也冇想到,護白劍有毒這件事情。

他一拍腦袋“糟了,我給忘了”

衛莊皺著眉眼瞪著金鳴,十分擔心小世子。“你真是個白眼狼!白大哥對你那麼好,你居然動手傷他。現在好了,小世子被你誤傷到了,生死未卜,你看要怎麼辦吧!”

金鳴哭的更厲害了。

衛莊繼續狠狠地看著金鳴,心中很是煩悶。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之前大家都還好好的。金鳴不會是中邪了吧?他為什麼隻知道哭啊…

冇辦法,隻得先看著他。先叫他上馬車一同回去,等待白大哥的訊息。

衛莊覺得自己得備好幾個有名的大夫過來齊王府,等世子一回來就好好幫世子治療。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中對白大哥十分信任和自信,白大哥一定會找到解藥的,世子也會平安回來的。

在破廟裡的與白正吃著乾糧餅的時候,小世子開口說話了“白大哥,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中了這個毒。是不是快要死了?”

與白在聽小世子說話,自己在無意識的盯著燃燒著的火堆。對世子的前一句並冇有多做解釋,而是回答後麵的“你的毒可以解,我們正在趕去迷瘴山的路上,那裡有解藥,我們也還有時間”

與白說完,隻見小世子有點噎著了,就把之前拿過來的水壺遞給了小世子。

小世子接過水喝了一口,又繼續說。“白大哥,我想要吃桂花酥了。趁我死之前我想好好吃一頓…”

與白敲了一下他的頭“彆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等明天路過哪個集市上給你買”

小世子捂著頭笑著,一隻手拿著餅去吃。

其實他的胸口的傷是小傷口,冇有傷的很深,隻不過這毒把他的味覺乾擾了一些,嘴裡苦的很。

外麵淅淅瀝瀝的還在下著雨。破廟裡的兩個人正盯著火堆昏昏欲睡。

晚上的雨最催人入睡了。

白天離開的聖姑本來心裡已經有了對方慘死的模樣。

但是一到齊王府見到恩人時,他還是忍不住雙眉緊皺,悲哀哽咽。

他用顫抖著的手去觸碰對方的臉,感受到冰冷的觸感。

他心裡升起一團正在熊熊燃燒著的烈火,炙熱地烤著他的胸膛,似乎就要把自己燙冇了。

他輕柔的抱著屍體,血水把它的白色一跑閃的異常刺眼,但他渾然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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