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作繭自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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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裴文中隻是喜歡拉開簾子以後,文靜穿著婚紗的那個畫麵,訂婚宴是不需要穿婚紗的,但裴文中就是想看,上癮一樣的讓文靜一件一件的試。

每次文靜的身影隨著簾子緩緩的拉開,逐漸出現,都像女神一樣,背後散發著光芒。

他捨不得文靜辛苦,本來也就打算收手了,文靜的皮膚很嬌嫩,以後有的是時間,他不急於一時,隻是剛剛不小心看入迷了,有點失控而已。

裴文中想辦一個轟動全城的訂婚宴,他要所有人都知道文靜都名花有主了,但城裡的人都隻想知道裴文中這個金龜婿是被誰釣走了。

文靜要穿的禮服是訂婚宴所有流程中最不起眼的一個環節,但是因為文靜的配合,裴文中最喜歡這個環節了,在這個環節花的時間最長。

其他具體的細節包括婚宴的宴請名單、流程設置都是宋禹治幫忙整理的,他之前在國外要辦的活動都是公司年會之類的,這種訂婚宴還是第一次。

宋禹治也不知道這些名單該怎麼寫,裴文中這種叛逆的行為讓宴會的不定因素增加了許多,那些名單裡,除了一些平時經常合作的公司老總之外,就是一些好朋友。

但是宋禹治並不知道裴文中在國內有哪些好朋友,除了楊鴻至他想不到其他人,宋禹治看著這少得可憐的參會人員名單有些頭疼,但還是隨便草擬了一個發給了裴文中。

宋禹治都可以預想到這個訂婚宴會有多精彩,首當其衝的就是裴家的長輩們了,不知道裴燁升會用什麼辦法出現在這個訂婚宴上。

宋禹治已經快搞不清楚,這個訂婚宴到底是純粹的訂婚,還是和裴燁升的宣戰,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整個事件裡犧牲的隻有文靜一個人而已,宋禹治瞭解事情的本質,對文靜更加同情。

裴文中的計劃很簡單,他和文靜之間的訂婚不需要有彆人來參加,隻要有他和文靜就可以了,但是為了滿足裴燁升的需求,他打算和文靜舉行簡單的訂婚宴,然後把文靜帶走。

剩下的事情由他一個人來應付就可以了,宋禹治也覺得這種方式最為妥當,對文靜來說影響也是最小的。

到時候應該會來很多媒體,一旦曝光了文靜之後,很多事情都會變得麻煩,尤其是對文靜的保護工作會造成很大的困難。

裴文中讓文靜什麼都彆管,文靜就真的什麼都冇有管,她甚至連自己幾號訂婚都不知道,還像往常一樣在學校裡埋頭讀書。

儘管文靜從來冇有經曆過這種程度的非議,但對她來說,這些並冇有那麼難承受,畢竟她連生死都經曆過的人,怎麼可能在意這些聲音。

同學們當她的麵八卦,她都可以不動聲色地投入在學習裡,不被彆人所影響,文靜現在覺得經曆多一點可能也是好事,她的心強大到足以讓她安然無恙的站在裴文中的身邊承受這些。

裴文中這兩天也很忙,雖然這表麵上是一個訂婚宴,但背地裡可是一場硬仗,一有空閒他就坐在辦公室裡麵去刻他的戒指。

其實裴燁升的這些動靜很反常,從裴文中剛回國的時候,他就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但是一直也不知道問題的根源。

直到前兩天媒體的一條標題吸引了裴文中:“雙子稱霸,裴家百年家業花落誰手”裴文中纔想起來,他還有個哥哥。

他居然把裴文律這麼大一個定時炸彈給忘了,當初張倩的死,裴文律脫不了乾係,裴文中倉皇出國,也不知道裴文律這幾年都乾了些什麼,但現在來看顯然還是一事無成。

裴文中有些歎其不爭,他都出國這麼久了,他這個哥哥都冇有拿下裴燁升,得到裴家的控製權,枉費他當年費儘心機地把自己踢出去。

裴文中回國之後,幾乎一點裴文律的訊息都冇有,裴文中越想越覺得反常,按理說裴文中出國多年,在A城幾乎是杳無音訊,這麼久的時間對於裴燁升這個老謀深算的傢夥來說,應該早做打算了,至少也應該把裴文律先接到裴家。

裴燁升現在年紀大了,話說難聽點,一個不小心就容易出問題,但即便是這樣,在裴家也冇有見到裴文律的身影,裴文中打電話給宋禹治,讓他停下所有的工作,先想辦法去調查調查裴文律的事情。

奇怪的是裴文律的訊息被封鎖得很嚴,裴文律像是和裴文中一樣銷聲匿跡了,在裴文中出國的這段時間,他幾乎冇有出現過。

裴文中出國以後,裴文律就再冇有訊息,宋禹治黑進他的社交媒體,都冇有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這種情況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些痕跡都被人清理了。

裴文律從來冇有出現在裴家的家族聚會中,甚至一些公司的重要場合,他都冇有露過臉,宋禹治翻了很久,終於在一條多年以前的狗仔曝光中看到了裴文律,內容是他深夜買醉,開豪車肇事。

不過應該是很快就被裴家買斷了訊息,並冇有讓事情發酵很久,宋禹治把自己查到的訊息彙總,告訴了裴文中。

裴文中其實是有些意外的,按照這個時間線的邏輯,裴燁升應該是發現了裴文律當年偷偷做的手腳,當時裴文中為了找張倩的屍體,也查了不少人。

他先是找到了當時跟張倩在一起的那個男人,他雖然已經死了,但是可以查查他的家人、朋友,當時裴文中就查到是裴文律慫恿著他帶張倩離開的,否則他冇有那個膽子和裴燁升作鬥爭。

裴燁升應該是也查到了這些,他向來眼裡揉不得沙子,自然不會喜歡裴文律,他這個哥哥那聰明的腦子總是不用在正事上,他如果爭點氣,自己現在也不用忙著跟裴燁升鬥智鬥勇了。

從小到大,裴文律一直把裴文中作為對手,就怕裴文中有哪一點比他好,怕裴文中跟他爭家產,但其實他隻是作繭自縛而已,裴文中根本不在乎這些名利,他在乎的是裴家不會給他的那些廉價的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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