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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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獄警已經衝了過來,揚起手中的橡膠棍,對著那名犯人就要劈頭蓋臉的抽下來!

“住手!”陳心安大喝一聲站了起來,一把抓住了一名獄警的胳膊,皺眉問道︰“還有人冇有來是嗎?”

之前聽尹慧喬說過,這種體檢是針對所有犯人的,任何監獄都不能漏掉一人!

光田城第一監獄可是光田城官方的直屬監獄,如果漏了犯人,那可是要受到懲戒的!

獄警神色不善的看著陳心安,其中一人推了他的胸口一把說道︰

“跟你無關,不要多管閒事!

趕緊去做你的檢查,不要擋在這裡!”

陳心安板著臉說道︰“不行!如果有犯人冇來,我就要上報!”

“你敢!”獄警用橡膠棍指著他的鼻子罵道︰“現在警告你,馬上給我坐下!

如果你敢多事,我現在就把你關起來,就像他們一樣!”

陳心安一拍桌子說道︰“既然規定是不漏掉一人,那就全員參加!

如果有一人在我們檢查之後出了事,我們都要受到連帶責任!

你嚇唬我冇有用,我會把今天的事情如實向上麵反應!”

不遠處的尹慧喬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是聽到陳心安的話之後,也馬上起身聲援︰

“規定我想你們早就知道的。

我們過來也是犧牲了正常的工作時間,所以不想做無謂的浪費。

如果你們不配合,那作為隊長,我有權終止本次檢查!

你現在還在恐嚇我的隊員,我會把這件事如實記錄,呈報給上級領導。

我不相信在這種地方,會有公權私用的事情發生!”

一群醫生全都站了起來。

這些獄警平時就一個個凶得很,把他們當成了犯人,說話都是命令式的語氣,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本來就不願意來這鬼地方,來了還不受待見,那還慣著你們乾什麼?我們又不是犯人!

一群醫生也都站起來紛紛指責,那些獄警有些心慌,手中的橡膠棍都垂了下去。

“不好意思各位醫生!我是助理獄長樸光洙。”一名乾部走出來,雙手下壓,示意獄警把橡膠棍放下。

他走到尹慧喬麵前解釋道︰“的確還有犯人冇有到場,是因為對方的身份特殊,不方便參加體檢。

這件事我會主動向上麵解釋,所以咱們的檢查還是繼續吧!”

其實這種事情根本算不上大事,監獄這邊提前溝通一下,醫生們也就當作不知情,反正跟自己無關。

隻是第一監獄的這幫獄警平時自大慣了,跟醫生們的關係並不融洽。

而且陳心安原本就是在故意搞事,所以這種可大可小的事情,自然會被擺在檯麵上來了。

剛纔跑到桌子前麵的那名犯人,看著陳心安的眼神很奇怪。

充滿了哀求,好像有很多話想告訴他。

陳心安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個剛剛見過麵的犯人,會用這樣的眼神和表情麵對他。

但是他很清楚,這件事肯定背後有隱情。

那個冇有被帶過來的人,應該很重要。

所以他要見對方一麵,而現在正好自己有這個權力和機會。

“如果你提前解釋了,就跟我們無關了!”陳心安看著助理獄長樸光洙說道︰

“可你現在纔想起這個,那就把我們也連累到了。

出了事,我不知道其他同事願不願意,至少我是不會承擔後果的!”

“我也不會!”尹慧喬一本正經的看著樸光洙說道︰

“獄長先生,不管對方的身份有多特殊,在我們醫生的眼裡,都是普通的病人。

如果你不放心他的話,那就多派幾個人看著他。

如果是怕我們會幫他逃脫,你可以讓獄警一直監視我們。

但是這個檢查,必須要讓他親自參加!”

隊長都開口了,眾醫生也都紛紛支援。

甚至連那些犯人,也全都看齊聲喊著︰“恩載哥!恩載哥!”

樸光洙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對一名獄警說道︰“去,把6537給我帶過來!”

“是!”獄警敬了個禮,轉身離開。

過了一會,兩名犯人抬著一張擔架走了過來。

所有犯人自覺的分開兩旁,讓擔架在身邊穿過。

操場上,恩載哥的招呼聲絡繹不絕。

剛纔衝到陳心安桌前的那名犯人,扭過頭感激的對陳心安低聲說道︰“醫生,謝謝你!恩載哥不會虧待你的!”

陳心安皺著眉頭問道︰“你的恩載哥是什麼人?”

那名犯人一臉崇拜的看著走近的擔架說道︰“他是我們所有人的老大!”

陳心安點點頭,若有所思。

尹慧喬對抬擔架的犯人喊道︰“已經受傷了嗎?不要浪費時間走流程了,直接抬過來,讓我們醫院最好的外科醫師幫他檢查!”

她說的就是陳心安和洛千鶴這邊。

陳心安給她一個讚許的眼神,看著被急匆匆抬過來的那個人,皺了皺眉頭。

那人顯然捱過毒打,躺在擔架上血肉模糊,一動不動。

“等會!”就在陳心安和洛千鶴想要走上前的時候,樸光洙卻伸手攔住了他們。

他用手指了指旁邊的一名醫生說道︰“你也是外科專家對吧?你來檢查!”

扭過頭,樸光洙對尹慧喬說道︰“對不起,這個人是個重要的犯人,我們也要為了安全考慮,避免一切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我來指派醫生,希望你們不要誤會!”

尹慧喬看了一眼陳心安,見他冇有反對,也就不說話了。

其他人的體檢正常進行,隻是所有人的關注點,都放在了這邊。

看來剛纔那個犯人並冇有說假話,這位恩載哥,的確是這座監獄的老大。

隻不過冇想到,他在犯人之間是老大,在獄警麵前卻啥都不是。

這一身的傷,很明顯就是被人打的。

既然犯人們不敢動手,那肯定就是被獄警打的。

看他雙手勒痕,也應該是被吊起來打的,而且打了很長時間,身上新傷舊傷都混在一起了。

那名醫生檢查了一遍,搖搖頭對樸光洙說道︰“準備後事吧,他活不過今天了!”

“你說什麼!”旁邊的犯人全都對他怒目而視,樣子好像馬上就要把他吃掉了一樣。

樸光洙也有些緊張,對他問道︰“你檢查認真仔細了冇有?別亂說話,因為你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醫生不樂意了,對他說道︰“我是太田醫院的外科專家池始源,我說他冇救了就是冇救了。

你質疑我就是對我醫術的侮辱!

現在他器官已經多處衰竭,再搶救也冇有用了。

如果他好運,能夠再撐上幾個小時。

可照目前的狀態來看,他能活過兩個小時都勉強了!”

樸光洙額頭上的冷汗都滲出來了,對身旁獄警喝道︰“馬上把他送去外麵醫院!”

池始源冷嗤一聲說道︰“現在送給上帝都晚了!他應該是被活活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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